擁有琴酒的夢裏第 2 章 相熟
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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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但是。
在被兩人打包帶走之後,我們就迅速趕往了日本,我還是原來慘兮兮的待遇。某一次刻意放松警惕,就被打暈送到了全是潔白場所的實驗室。
這件事情還是真讓人一點都不意外呢!
一群年長的打扮的文質彬彬,卻面露狂熱的科學家,在我面前瘋瘋癫癫的看着各色的數據。我的全身上下都被扒了幹淨,貼上了各種各樣的檢測裝置,那種為了保證識別準确的粘稠的冰涼液體也在身上觸感綿長。
我讨厭他們這種看我像是看一件物品的眼神,恨不得一個個挖下來。
但是這種陰暗的想法只能持續一會兒,很快就消失了。
不過,比起之前的那個實驗室,現在的我擁有更大的活動範圍,在偶爾實驗暫停的時候可以到處閑逛。
「珍稀的實驗品是擁有任性的資格的。」
已經忘記是從哪裏看到的,但是不得不說,确實很好。
——因為我好像珍稀過頭了。
越來越炙熱的眼神,檢查時觸碰粘稠的意味,研究員們給我的實驗之外的權利的放縱。我甚至懷疑這裏是一個□□場地,大家的腦子都不是很聰明。
在一次實驗出現錯誤的時候,我被迫斷了小半條腿,小腿的地方血淋淋的,只剩下骨頭和筋脈。雖然我可以治愈傷口,但是嚴重的傷也是需要一定的緩沖時間。他們一舉力争,說什麽我的身體是最完美的,只有最後的那些實驗用上去才能發揮最大的價值。
這是某一個癫狂的研究員試圖拿着翻譯器向我講述這件事情。
瘋狂科學家的心思……不懂。
但是我确實閑了下來,穿着白大褂坐着輪椅到處逛。
在這裏附近所有的組織成員都會來這邊的實驗室,我陸陸續續的和許多人見了面,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但确實都認識了臉。
包括某個漂亮大姐姐。
“嗨,小可愛,你長得真可愛,像個瓷娃娃一樣。”
金發柔軟的環在她的臉龐,我被美色耽誤了那麽一兩秒。聽不懂,搖搖頭。
她的臉色瞬間就僵硬了,然後又笑着說了兩句什麽,揮了揮手。這下我看懂了,我也揮了揮手,看着她離開。
比如某個重傷金發波本。
那種隐藏在惡意下的審視的眼光,仿佛能看到我眼底黑暗的一面,讓人不自覺的打起寒顫。
拜托,我只是一個普通可憐的被實驗人員。
可能他已經知道了我是一個聽不懂日文的人,沒有試圖和我交流什麽,很快的就離開了。
我身邊都是監視的人,那些動心思的能不能想一想,沒有能力地位,只能當做炮灰哦。
嗯哼。
當然見到最多的就是琴酒了!
無論是沒有假期、日夜奔波的傷,還是其他方面和我這邊互不共通私密的研究,他看上去都是相當厲害的人物呢~
面對着這個算是救了我的人,我的态度會非常的好。每次都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啊哈,我怎麽會有私心呢?不過就是真的很好奇啦。
只不過就是之前很容易幸災樂禍笑出來,導致他每一次都想抽槍崩了我,然後在一大堆實驗人員的攔截下,又不得不放走我啦。
“嗨,琴酒,好久不見啊!”
我樂呵呵的和他說。
現在琴酒已經學會不理會我了。拜托,我真的有嘗試學日語,但是完全沒有學的辦法和條件,只好聽那些人喊的最多的是什麽,比如生澀的——
—「ン(琴酒)。
他有一點驚訝的看了我一眼,又恢複了那種平靜的模樣。這可真不像他,之前來的時候總是那種煩悶帶着暴躁的樣子。
我也蠻無聊的,現在嗓子好了,也只能對着他說中文。這家夥估計把我當背景板了,完全不給一點表情。那些無處不在的研究人員會把我的話記下來,有時間會拿過去翻譯,看看我在說什麽,又想去表達什麽,真是變态呀!
其實我就是想找一個不會在意我說的話的人,這是要悶死我啦,如果可以出去就好了。
嗯……如果我沒有不小心發現前者在威脅一些實驗人員的時候,我可能會把這個想法往後放一放。
我茫然的看着琴酒冷臉和實驗人員說什麽,最後雙方不和,琴酒悻悻而歸。
琴酒和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還非常癡呆的向他們倆打了招呼。
果然,會引起的印象,還是傻呆呆的呢。
我漂亮的長發被我挽在耳後,我将黑色的耳機拿出來,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放進口袋裏。
我的權限真是愈發的高了,他們竟然連同步翻譯的耳機都給我弄上了。
或許某一天,我真的可以出去呢。
拭目以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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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實驗室的日子是無聊的,無論是哪種階段的無聊,反正就是無所事事的,看着他們在我的身上進行各種各樣的實驗。哪怕是換成了黑衣組織的實驗,也只是從那種大開大合的嚣張變成了細水慢流的溫柔罷了。
其實就是實驗,說那麽多,還是一樣的。
不過這裏好歹沒有将我束縛起手腳來。
我冷靜的看着他們在我身上灌輸的各種顏色的液體,說是新研究的營養液,在灌入靜脈的時候仍能感覺到那種致命的冰冷,從內部攻克我的身體,連帶着整個手臂都變得不受控制了起來。
我皺着眉頭,忍耐着輕微的頭疼。
“滴——滴——滴——”
紅色的警報拉長了聲音,我的身體在大大小小的連接裝置上反映着各項數值的分析,他們立即停止了實驗,對着某個電腦開始讨論,也不忘記把我送出去。
讓我看見了也無所謂,畢竟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懂日語,只能連接着智能裝置進行一些簡單的交流。
這反而讓他們更放心。
不過在我獲得了同步翻譯耳機之後,他們反而對我擁有了更濃烈的熱情。
不是我身體的自愈能力和研究價值,而是“我”所代表的意義。
我表示很感興趣,并确實挖掘到了一點信息。對對,就是這個組織的老大好像在籌備一些換身體一類的神奇事情。不過之前研究方向是返老還童藥,這個要求着實讓他們大吃一驚,不然也不會嘴碎到我都能聽到。
總感覺所謂的新身體可能是我呢。
我倒是沒在意這些,現在只想着怎麽勾搭琴酒,上次看到他和實驗人員之間的對峙場景的時候,我就感覺好像抓住了他什麽有意思的把柄,或許我可以和他站在一條隊。反正我也看這也蠻不爽的。
一連串操作下來,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安排的,琴酒迫不得已放下他那些高精度的殺人操作,帶我出去兜風。從那些文绉绉的老頭子口中聽出來,我需要放松心情,以免實驗結果出現謬誤。
我能怎麽辦呢,我只是一個可憐的孩子,現在看上去好像還沒成年,莫名其妙做了實驗體,還被不知道在哪裏的怪老頭盯着身體,就算在一些奇怪的縱容之下,我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呀!
我無奈又只好點點頭,坐上輪椅,琴酒就把我推了出去,這麽簡單而有趣的事情,他是不會錯過的。
琴酒這麽想,哪怕自己的事情還在進行中,但是掌握第一時間的情報是非常有意義的。
——并且這個人,至少這個身體完全不能被忽視。
boss親口說的。
“琴醬,可以拜托你幫我買一份冰淇淋嗎?”
“。。。”
“琴醬,我們去書店坐坐怎麽樣?”
“。。”
“琴醬,請拜托你告訴我這裏有什麽好吃的?”
“。”
“出任務的時候只吃三明治。”
“天吶,真的好慘。”
“……”
雖然我帶着耳機說的也是中文,為了保險起見,就沒有怎麽喊他的代號,天知道這裏會不會有什麽天才,什麽都懂的那種。
當然,也給琴酒了一個。
這個東西肯定不嫌少,我留了很多呢。
我們竟然和平的過了一整天,這可是非常實質性的大進步!
當然少不了這樣那樣的試探,我當然是完美的解決啦!表明了一下自己什麽都知道,但是還在考慮的那種立場。
畢竟上次是誰說的要把我劈成兩半再看看自愈效果。
我笑眯眯的和他再見,和這個精明又冷靜的男人battle,就算知道他絕對不會動手,也不由的覺得自己是真的很大膽。
酒廠這個地方很容易歪人。
我說的。
所以為了世界的和平,還是把這裏颠覆掉了好吧。
在他們拿着東西要記錄我今天去做了什麽的時候,我非常坦誠的說自己到底去了東京哪些的甜品店、咖啡館、書店和餐廳,把其中那些被卡在縫隙之中,只好直面對方的長發和眼睛,和聲音低沉的野獸這些心理博弈的事情全部忽略掉了!
我真關心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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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就是慣例了。有時間我就找琴酒出去,越來越熟悉,看着人臉上越來越多的暴躁,我反而可以靜下心來喊大哥。
這是學伏特加的,那個大個子。
我和琴酒的交易也慢慢做了起來,我告訴他一些不太要緊的實驗室裏面流傳的消息,偶爾會幫他偷些資料,放心,我做的很隐蔽,畢竟琴酒不會在我沒有用完價值的時候放下我。
他會告訴我一些外界的情況,甚至包括那個老頭子想要奪我身體的進展。他說的并不直白,或許內心裏還有一點忠誠。不過我沒有見到那個老頭子,我可不敢直說。
“啪啪啪——”我鼓掌。
琴酒的眼裏早就不把我只當做傻白甜,雖然依舊傲慢,但至少有了點平等相待的意味。
“你要怎麽做?”他咬着煙,問,“可別妨礙了我的事情。”
我是後來才知道他的身體是有蠻多副作用的,不過聽八卦的時候知道,他曾經也是從實驗室裏出來的,才發現自己這麽一路順暢,可能還有一點投射的影子。
真是幸運的我。
“這麽就問我的機密,我可是會不高興的。”雖然我不太适應他的煙味,但勉強接受了,“放心吧,肯定會來投奔你的,大哥。”
他顯然沒把我的大哥言語放在心上,我留下的是什麽印象呢?
偶爾瘋批,一般的時候有點腦子,也會很容易露出傻子的一面。
哦,第三條是我看他臉色看出來。
只不過沒有想到約定的時間這麽快就到了。
某一次,我是施施然的去找琴酒,現在我基本上可以自己随便走動,雖然有人監督,自由性越來越大了。
當然,上面的人動手的痕跡也越來越無法掩飾。
外界風波漸起,與我無關,又與我有關。
我的N回走到琴酒公開與我的安全屋位置,那是第一回看到他受了那麽重的傷,打開門的時候,那種銳利的眼神,差點把我吓到,畢竟孤狼拼死一搏的模樣可不是好受的。
不過我猜他不會氣我的,畢竟我這裏可有好消息。
我還是控制不住的舔了舔嘴唇,把跟班的趕走,關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