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213 章 絕色
第213章 絕色
伴随秦棠悅念出的聲音,在場所有人看着桑煙的眼神,都帶着不可思議。
包括賀贏。
他看着桑煙的眼眸,猶如帶着星光:他的阿煙真厲害!
最後還是老板率先大笑一聲,客客氣氣朝桑煙拱手:“看不出姑娘竟然如此文采斐然。”
他在這兒擺攤許久,還從來沒有見過能出這麽難謎面的人。
“客氣了。”
桑煙讪笑兩聲,有些心虛:這能不文采斐然嗎?這可是名詩啊!
“敢問姑娘,這首詩裏的燈謎,究竟是哪幾個字?能否為老朽解解惑?”
老板滿眼興趣,實在是好奇得不得了。
秦棠悅聽到老板的聲音,也好奇地偷偷往桑煙那邊看。
她現在心裏很不舒服,但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做不出這樣的詩,更遑論猜出來?
桑煙抿唇一笑,執筆在宣紙上寫下了四個字——辛未狀元。
老板看清上面的字,想了一會,旋即大笑起來:“想不到竟然是這四個字,姑娘聰慧,老朽自愧不如,今日的燈謎首冠便是您了!”
他已經看出桑煙喜歡那對牛郎織女的玉雕,親自捧了,遞過去:“這尊玉雕,就送給姑娘和公子了,祝姑娘和公子天長地久,稍後還能乘坐花舟,繞全州城一圈,欣賞全州城夜景。”
老板極會說話。
賀贏心裏高興,随手從錢袋子裏取出銀子抛給老板:“賞。”
他和阿煙,定然是要天長地久的。
老板下意識接下銀子,臉上一愣:他在這兒也算是頗有名氣的,平常可真沒有人要給他打賞銀子。
看着面前男子不凡的模樣,打賞的動作由他做出來,讓人油然生出一種敬服的心情。
“多謝公子。”
老板恭恭敬敬道了謝。
桑煙滿心歡喜地捧着玉雕,餘光掃了秦棠悅一眼。
秦棠悅的表情一言難盡,正跟那湖綠色襦裙少女站在一起。
她怎麽就沒有猜出這四個字呢!
那湖綠色襦裙少女仔細打量秦棠悅的臉色,故意慫恿:“悅悅,你怎麽這就認輸了?你可是才女,你再去努把力,指不定就把人搶過來了——”
她壓根沒有在意秦棠悅比賽失利的心情,一點安慰的意思也沒有。
尤其說話的時候,眉飛色舞,好像對秦棠悅出醜,格外的興奮。
她都看出來了,秦棠悅不管贏不贏,那男子都不會多看她一眼。
秦棠悅真是沒有腦子,竟然還真的去比試。
“不比了。”
秦棠悅眼睛紅紅,信心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創。
她不想再在這裏待着了。
今天丢了大醜,這會覺得四面八方看過來的眼神都帶着嘲弄,讓她難堪至極!
“哎呀,別走嘛——”
湖綠色襦裙少女試圖阻攔。
一道清冽女聲驟然響起:“你是她的手帕交麽?”
秦棠悅聞聲看去,就見跟她比試的女子走了過來。
她手裏捧着玉雕,那俊美如神祇的男子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手還特意攬住了她的肩膀,像是很怕她被人磕着、碰着。
明明是耀眼如驕陽的男子,卻心甘情願護着這麽一個女子。
秦棠悅心裏很不是滋味,抿着唇不說話。
湖綠色襦裙少女冷哼一聲:“沒錯,我是悅悅的手帕交,你是來得意的麽?我們悅悅就是比你厲害,你敢不敢再比一場?”
“我沒有——”
秦棠悅急了,想去拉她的手,制止她挑釁。
但她故意裝沒聽到,壓根不理會秦棠悅現在窘迫尴尬的模樣。
桑煙把兩人的互動盡數收入眼裏,面紗下的紅唇勾着一抹譏笑:沒想到這個大才女還是個傻白甜,竟然就這樣被所謂的“手帕交”給當槍使了。
“秦姑娘——”
桑煙懶得搭理那喋喋不休的少女,朝秦棠悅笑了笑:“才貌雙全,天下女子求之不得,不過,徒有這些可不夠,識人的功力也得提提才行。”
說完,拉着賀贏就去了船頭。
她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秦棠悅聽沒聽懂,可就不是她的事情了。
今夜首冠已出。
老板将甲板上的客人請下花舟,吆喝一聲,拔錨而起。
花舟順着流水緩緩前行。
海風微涼。
桑煙靠在賀贏懷裏,在他漆黑的眸子裏,看到了自己戴着面紗的臉。
突然想到什麽,她把面紗取下來,有些狐疑地遞給賀贏:“真的像山雞?”
她繡完的時候還挺滿意的!
也不知是不是心裏錯覺,現在看着面紗上繡的鴛鴦,越看越像是兩只山雞。
“不要了。”
她怒了,擡手要往海裏扔。
賀贏眼疾手快,一把搶了回來:“不是送給我的麽?”
他皺眉,很不高興地把面紗塞進懷裏,貼胸放着,還很警惕地看着桑煙,仿佛怕她過來搶。
桑煙噗嗤一聲笑出來:“太醜啦。改日我再學學,給你重新繡一個。”
萬一哪日被宮人發現,他随身帶着一個繡着山雞的面紗,丢人的不僅是他,可能還有她。
“不必。這個就很好。只要是你繡的,我都喜歡。”
賀贏眼神灼灼,說起情話信手拈來。
桑煙聽得面紅耳赤,低下頭,靜默含笑。
秦棠悅站在岸邊,還在琢磨着桑煙的話:什麽叫識人的功力?
她的意思是——她識人不清?
“秦姑娘,你別傷心了,那男子瞧不上你,我們這麽多人,都是你的追随者,只要你願意,我們願意陪你同游。”
岸邊的男子們見秦棠悅下來,一個個争先恐後發出邀約:
“我也是,秦姑娘,我們也可以。”
“秦姑娘,我傾慕你許久了,看看我吧。”
“秦姑娘,今夜我已經包下了醉仙樓,可否一聚?”
……
那些求愛聲不絕于耳。
平常斯文的富家公子和文人雅士這會削尖了腦袋,想争取跟秦棠悅共度乞巧節。
秦棠悅的心情好受了不少。
那女子贏了她又如何?
論相貌,她秦棠悅在全州城還是第一。
正這麽想着,忽然一聲驚呼:“天,瞧那女子,真乃絕色!”
絕色?
秦棠悅聽到了,眉頭一蹙:她都站在這裏了,還有誰比她更美貌?
所有人,包括秦棠悅在內,都朝海面上看去。
緩緩遠行的花舟上,女子坐在船檐,微微側着頭,像是跟身邊的情郎在低語什麽。
花燈微黃的燭光打在她白皙的肌膚上,迷離而魅惑。
秦棠悅視線下移,看向女子身上的衣飾,臉色猶如調色盤一般,五彩斑斓。
那不就是剛剛跟她比試的女子?
可笑!
她竟然覺得那女子是個無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