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247 章 詭計
第247章 詭計
何紅昭隐隐猜出祁無涯是在變相打聽桑煙的事。
她裝着不知道,只說了在全州下/毒的事。
“時間緊急,那毒不算多成功,但也夠全州亂一陣子了。”
“嗯。”
祁無涯沒聽到自己想聽的,便問:“還有嗎?那大賀皇帝怎麽應對的?”
何紅昭見他興趣濃厚,想了想,還是說了:“我以為他會棄城而逃,沒想到他留下來跟全州共患難,倒是讓他博了一把好名聲。”
祁無涯聽着,撇開賀贏,想到了桑煙。
定然是她力排衆議,留下來跟全州共患難的。
那女人最是心善了。
偏對他心狠。
他想到她,便心情郁郁。
何紅昭看出他不高興,也知道他為誰而不高興,一顆心又苦又疼:“咳咳咳——他們很恩愛……”
“自然。他們很恩愛。”
祁無涯面上發笑,心裏發狠:那麽恩愛的一對,不拆散多可惜。
“你好好休息吧。”
他冷了臉,站起來,不顧她哀求的眼神,大步走出了偏殿。
偏殿外
韓陌侯在門口,見他出來,簡單行了個禮:“九爺——”
祁無涯徑自從他身邊走過:“走,陪我出去喝一杯。”
兩人坐馬車出了皇宮。
不想,在皇宮門口,撞上了霍定遠。
霍定遠兩天沒來上朝了。
估摸着又被兒子的事打擊到了。
祁無涯不用想,也知道開棺驗屍的結果——長公主謀殺親夫的事沒跑了。
現在問題是霍定遠如何處理長公主。
利益之下,是反目成仇還是忍辱負重?
“咚!咚!”
霍定遠敲響了午門旁的大鼓。
這午門擊鼓喊冤的戲碼就有點驚到他了。
祁無涯跳下馬車,看得更清楚些——霍定遠把長公主按跪在腳邊,自己還在咚咚擂鼓。
“父親,兒媳冤枉!兒媳冤枉!”
“父親,我對阿煜一腔真心,您怎可聽信小人讒言?”
“我沒做。我是無辜的。”
……
長公主此刻并不像個公主。
她頭發散亂,眼睛通紅,臉頰腫脹,嘴角帶血,身上素白的孝服沾了好些灰塵,顯然是遭受了一頓暴行。
祁無涯看的有趣,邁步走了過去:“霍大将軍這是怎麽了?午門擊鼓是為長公主喊冤嗎?長公主這般……是不是遭遇了什麽不測?”
他做出驚愕、關心的樣子,還故意誤解了長公主一身狼狽是被歹人欺辱了!
祁冰霜滿眼厭惡地瞪着祁無涯,肆意發/洩着自己的怒火:“你不要在這裏假惺惺!祁無涯,你個卑鄙小人!本宮清白得很!你別想往本宮身上潑髒水!”
祁無涯攤手一笑:“長公主金口玉言,自然說什麽是什麽。”
他已經潑完髒水了。
現在只等霍定遠送她最後一程。
“九殿下——”
霍定遠驟然單膝跪地:“微臣狀告長公主謀殺親夫。”
長公主謀殺親夫是大案。
三司會審太拖時間。
他只想盡快查出真相。
奈何無論他怎麽問,甚至動了私刑,祁冰霜也只說冤枉。
他只能求助祁無涯。
不知為何他就是相信祁無涯有辦法查出真相。
祁無涯沒想到霍定遠會是這麽個态度。
看來幺子實在是他的心頭肉。
哪怕死了三年,他還是舍不得他受一點委屈。
“霍大将軍可有證據?”
他需要一個由頭把祁冰霜關起來。
霍定遠點了頭,忍淚道:“微臣開棺驗屍,幺子霍煜一副黑骨,仵作也說……他是中毒身亡。”
“唉,可惜了,霍大将軍,且節哀。”
祁無涯虛情假意安慰一句,随後,高高在上俯視着祁冰霜,端着一副清明公正的模樣:“長公主,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我沒罪!這一切都是你的詭計!祁無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祁冰霜厲聲打斷他的話,蓬頭垢面,嘶吼的嗓子都啞了:“先皇去世,太子昏迷,祁無涯,你殘害皇家血脈,如今竟連我一介女流都不放過!”
她哭吼到這裏,又去拽霍定遠的衣擺:“父親,爹爹,我是阿煜的妻子,我對阿煜一片真心,您不能這樣對我啊!阿煜,阿煜——”
她哭吼得沒了力氣,身子往後一倒,看着灰白的天,蜷縮在地上,可憐兮兮哽咽道:“也好,也好,阿煜,為妻要尋你去了。你別怪爹爹,爹爹只是被小人蒙蔽——”
後面這幾句話,說的人祁無涯都要心軟了。
更何況霍定遠?
霍定遠看着絕望哀戚的祁冰霜,都要動搖了:他是不是真的被祁無涯蒙蔽了?那是他幺子最愛的女人,他怎麽能這般糟踐她?
祁無涯看出霍定遠要心軟,立刻說:“長公主果真能言善辯、舌燦蓮花,當初便是這樣哄得小公子對你百依百順吧?甚至連你爬上雷家兄弟的床,也選擇了原諒。”
他其實不知長公主跟雷家兄弟什麽時候勾搭在了一起。
按着他的猜測,祁冰霜應該沒那麽放肆,在霍小公子活着的時候,就背叛他。
但那又如何呢?
他就是要這麽說,就是要勾起霍定遠的恨。
“什麽?”
霍定遠一聽祁冰霜給兒子戴綠帽子,那一瞬間的心軟立刻變成了滔天憤怒:“祁冰霜!你到底對我兒子都做了什麽?”
質問是沒有用的。
祁冰霜怎麽可能會說?
祁無涯适時地出聲,表達自己的态度:“霍大将軍不要急,既然你鳴鼓喊冤,吾自然為你做主,查出霍小公子死亡的真相。長公主對他都做了什麽,很快你就會知道。”
霍定遠太生氣了。
他扶着頭,腦袋脹痛,不停喘着粗氣,一時說不出話來。
祁無涯見此,一揮手,招來兩隊士兵,下了令:“長公主涉嫌謀殺親夫,你們先将長公主‘請’進玉禁臺。”
玉禁臺是一座宮殿,用來關押皇室宗族的罪人。
那裏的刑法不像其他牢獄那麽殘酷血性,但文雅刑法的背後,是更大的精神折磨。
也是噩夢般的存在。
祁冰霜怎麽可能願意去哪裏?
“別碰我!本宮是長公主,你們怎麽敢!”
她推開上前的士兵,跪在霍定遠面前,哭道:“爹爹,你要是想殺我,便殺我,不能這樣折/辱我!”
霍定遠看着淚眼盈盈的她,把人拖拽起來,目光哀痛又溫柔:“霜兒,我不想殺你。我只想求個真相。我不能讓我的阿煜冤死。”
幺子是他的妻子高齡生下來的。
那是他妻子用命換來的。
“祁冰霜,你不該動他!”
他丢下這句,松開手,背過了身。
“父親,爹爹——”
祁冰霜被士兵越拖越遠。
甚至她的鞋襪都拖掉了。
寒風凜冽。
她衣衫單薄,臉色發青,凍得像是要死掉了。
也許她已經死了。
不然怎麽會從高高在上的長公主變成謀殺親夫的罪人?
祁無涯看着那張傻傻懵懵的臉,痛快一笑:“明日傳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來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