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297 章 大婚
第297章 大婚
大婚這一天,賀贏也沒讓桑煙回桑府待嫁。
他主要是不放心她的安全,也不想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因此,安排宮裏的栖鳳殿,作為她的臨時閨房。
桑煙在栖鳳殿裏梳洗上妝,換上大婚的喜服,等着賀贏來接。
喜樂吵吵鬧鬧。
胡嬷嬷一旁伺候,也很吵鬧:“你們幾個快把紅毯鋪到這裏來,新娘子的腳是一點不能沾地的。還有那紅蓋頭,熏香了嗎?今兒天氣冷,把娘娘的喜鞋放些棉花。暖身先暖腳……”
她把宮人們指揮的團團轉。
桑煙看着,不知為何,心情漸漸變得焦躁了。
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場大婚會順利嗎?原主的克夫命會不會害到賀贏?
江陵就死在了大婚之夜。
江刻跟她糾纏那麽長時間,也不得善終。
諸多前例啊!
“來,蓋上紅蓋頭,幸福到永久。”
胡嬷嬷說着吉祥話兒,為她蓋上了熏香的紅蓋頭。
這香是暖暖的甜味。
很奇特。
聞着很舒服。
讓她緊張的心都漸漸放松了些。
喜樂還在響。
時間快速走。
不多時,就聽一陣跪拜聲:“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賀贏來了。
他一身大紅色喜袍,戴着暗紅色的冠冕,保養得宜的俊臉逢上喜事,更是容光煥發。
“平身吧。都有賞。”
他溫柔含笑,輕輕擡手,徑自走向自己的新娘。
裴暮陽跟在後面,一掃拂塵,幾個小太監各端着一個托盤進來。
托盤裏是幾個紅色荷包。
荷包裏都是些碎銀。
凡是在栖鳳殿伺候的宮人,都得了賞賜。
“謝謝皇上。謝謝皇後。恭賀皇上、皇後大婚快樂。”
宮人們跪成一片,說着吉祥話。
賀贏已經牽起了桑煙的手。
他們走出栖鳳殿,坐上紅色喜辇去往承天臺。
承天臺是舉行大殿的場所。
賀贏登基便是在那裏。
他認為跟桑煙成親等同于登基那般大事。
“新元,我有些緊張。”
桑煙蓋着紅蓋頭,擋住了焦慮不安的神色。
賀贏僅能從她冰涼的手指感覺到她的異樣:“怎麽了?那裏不舒服?”
他詢問間,就想去掀紅蓋頭。
他需要看她的臉,來确定她的具體情況。
“不可。”
桑煙感覺到他要掀紅蓋頭,忙按住了他的手:“不能掀。不吉利的。”
她現在忌諱這些——很怕克夫命應驗。
哪怕之前已經放下了這些,也跟自己達成了和解,甚至賀贏都勸她好多次了,但事到臨頭,還是有些慌張、
“新元,你說,我的克夫命——”
會傷到你嗎?
她一想,就害怕的不行。
賀贏緊緊攥住她的手,心疼她的驚懼,溫柔道:“乖,阿煙,我是天子,天選之子,自有上天的庇佑。你知道承天臺吧?我們在那舉辦大婚典禮,就是要承告上天,以受賜福。”
桑煙聽了,更慌張了:“萬一上天不認可我呢?”
上天真的有靈的話,那原主的克夫命,就是上天的安排啊!
賀贏在她手上落下一吻,堅定道:“沒有萬一。”
他堅定的語氣并沒有撫平她的不安。
越臨近承天臺,她的心越不安——如果有萬一呢?如果上天不認可她呢?
承天臺到了。
“恭賀皇上大婚!”
“皇上萬歲萬萬歲!”
……
參與大婚典禮的大臣們分列兩側,紛紛下跪。
他們中間留出一條寬闊的、鋪着紅毯的大道。
紅色喜辇從中緩緩駛過。
待到承天臺的臺階,喜辇停了下來。
賀贏抱着桑煙下來。
桑煙的雙腳才落地——
“皇上,要警惕桑氏女的克夫命啊!”
說這話的是禦史大夫馮冀。
他一直是反對桑煙為後的頑固/派。
同他一樣頑固的,還有翰林院的幾個官員。
“馮大夫說的對!皇上,妖女禍國,不堪為後啊!”
“桑氏女的克夫命非同小可,還望皇上三思啊!”
“請皇上——”
頑固/派們跪下來,說着掃興的話。
“放肆!”
賀贏火冒三丈,臉色鐵青,怒道:“朕之大喜,危言聳聽,來人,拉下去!”
他這次是真怒了。
一次次反對,還都是那些廢話,他們不說膩,他都聽膩了!
現在竟然還在他的大婚典禮上觸黴頭。
他的帝王威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冒犯!
“等下——”
桑煙還是下意識勸阻:“你也說了是大喜,不宜——”
“不宜見血是嗎?”
賀贏打斷桑煙的話,臉色沒一點好轉,甚至眼裏殺意肆虐:“阿煙,你錯了,大婚之喜,怎能不殺個人慶祝下?”
便是不殺,也得剝他們一層皮!
“裴暮陽,給朕數一數,剛剛都誰說了話,說了什麽話,一字一杖,現在就行刑!”
他不能再好脾氣下去了。
就是因為好脾氣,才有今天之黴頭。
裴暮陽聽了皇上之命,立刻着人行刑。
一共五人,都挨了杖刑,還是當着衆多官員的面。
這打的不止是身,還是臉。
對于文官來說,士可殺,不可辱。
“行了,賀新元,你再打下去,這婚我就不結了!”
桑煙見勸說沒用,便用上了威脅。
這威脅還是有用的。
賀贏揮手叫停,冷聲道:“既不想參加朕的大婚典禮,那便退下。”
他讓人把那幾個官員拖走,又看向其他大臣:“還有誰不想參加?一并退下!”
天子盛怒中。
沒人敢說話。
氛圍很僵冷。
連喜樂都停下來了。
還好裴暮陽發現了,忙示意喜樂繼續。
喜樂一響,氛圍漸暖。
裴暮陽拿拂塵點了點楚駿的肩膀。
楚駿是欽天監新上任的監正,負責此次大婚的流程。
他看了眼日頭,便喊了:“吉時——到。請皇上就位。”
賀贏不想耽誤吉時,也不想被那些人壞了心情,便收斂情緒,拉着桑煙的手,慢慢踏上臺階。
“小心腳下。”
他柔聲提醒着,說是拉着桑煙的手,不如說是攙扶着她的肩膀。
生怕她摔着了。
其實,也無怪乎他這般小心。
承天臺太高了。
一層層臺階像是沒個盡頭。
桑煙覺得走了很久,卻還是沒走完,才明白了賀贏的良苦用心。
她是真的需要攙扶,自己走,還真不行。
随着登高,風也大了,在耳邊呼嘯着,幾乎要吹翻紅蓋頭。
還好紅蓋頭的四角都繡着紅色寶石,頗有些重量。
“還沒到?”
她走的累了。
這身喜服也很有重量。
所佩戴的首飾、頭飾,也都很貴重。
賀贏聽到她有些紊亂的喘息,問道:“累了?”
問完,不等她回答,便一把抱起她,一步踏了兩個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