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301 章 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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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怨毒

“他會沒事的。他是皇上,是天子,是有福運加諸其身的。”

桑決扶着她的肩膀,安慰道:“肯定有什麽誤會。弱水她……我先送你回去。”

他準備送她回清寧殿,再去看桑弱水,查尋真相。

“不。”

桑煙搖頭,流淚道:“不能回去。我不能回去。他受傷了,狀态很危險,我是克夫命,會克着他的。”

桑決不信這些,直覺是人禍,但她這麽說,還一副大受刺激的樣子,他也不好多說,便問:“那你想去哪裏?”

他對這皇宮也不熟,不知如何安排她。

天太冷了。

她必須回到溫暖的地方。

秋枝出聲道:“二爺,去栖鳳殿吧。那是皇上給皇後安排的閨房。皇後也是從那兒出閣的。”

桑決聽了,點了頭,扶着桑煙去了栖鳳殿。

殿內地暖開着。

一進去,暖融融的氣息往臉上撲。

他扶她坐到床上,安排着:“去準備熱水,給娘娘泡個腳。再去煮點熱湯。仔細伺候娘娘休息。”

随後,又看向呆愣的桑煙,低聲說:“你可有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叫禦醫過來?”

桑煙聽到禦醫,便想到了賀贏,情緒又激動起來:“你去看看他!你去守着他!也許有人會傷害他……”

她不能親自守着賀贏,心裏極不踏實,只好拜托原主的弟弟。

他們是一榮俱榮的存在。

桑決知道利害,點頭應了:“好。我去。你就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桑煙沒有辦法不想太多。

她在推着桑決離開後,滿腦子都是抽/搐吐血的男人。

心疼。

頭疼。

整個人像是墜入油鍋裏煎熬着。

太難受了。

感覺要窒息了。

秋枝端來了熱茶,低聲勸着:“娘娘,先喝點熱茶暖暖身子。您可不能倒下啊。”

桑煙喝不下去,卻也知道秋枝說的在理,便強迫自己喝了下去。

熱茶真的很熱。

燙得她舌頭發麻。

她兩口喝完了,看到宮女端了熱水,便也由着她們脫了鞋襪,泡了腳。

熱意從腳心蔓延。

很快就蔓延到了整個身子。

她徹底暖和了,心卻冷的很,像是被那刀子捅了個大洞,正呼呼吹着冷風。

“娘娘,您一天沒吃東西了,多少吃點兒。”

秋枝端來了燕窩粥。

桑煙勉強吃了點,又派小貴子去打探賀贏的傷勢。

小貴子很快去而複返,回複道:“皇上還在昏迷。現在是洛女醫給皇上包紮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

他沒說皇帝不流血,卻是發了高熱。

情況更加危急。

桑煙不知內情,聽說傷口止了血,稍稍放下了心。

她很想去看賀贏,又不敢去,就很煩躁地在殿裏轉圈圈。

一直轉到三更天。

秋枝提醒她該睡了。

她也确實躺到了床上,卻是睡不着,一閉眼,腦子裏就浮現着桑弱水持刀刺向賀贏的畫面。

那時,她蓋着紅蓋頭,什麽都不知道。

是桑弱水猖狂的笑聲驚到了她。

等她掀開紅蓋頭,就是賀贏中刀的畫面。

她後悔啊!

如果她早些發現桑弱水的存在,如果她快那麽一點點攔住她,他會不會就沒事了?

再早之前,如果她狠狠心,把桑弱水送出宮——

不能想下去了。

越想越悔的!

桑弱水啊!

她流着淚,握着拳頭,很想很想殺了她。

“娘娘——”

胡嬷嬷匆匆走進來,面色緊張,眼神帶着點驚懼:“娘娘,不好了!”

桑煙驚坐而起,面色大變,沒一點血色,大張着嘴:“可是皇上——”

“不是。不是。是桑妃娘娘——”

胡嬷嬷喘息了一會,說出實情:“是慎刑司的桑妃娘娘,咬舌自盡了。”

桑煙一聽是桑弱水出事,松了口氣:是桑弱水啊!她死有餘辜!

可她不該這時候死!

還死的這麽輕松!

她一顆心變得怨毒,嗤笑道:“咬舌自盡?死了?”

胡嬷嬷搖頭:“沒死透。估摸是快了。還好發現的及時。娘娘要去看看嗎?”

她在誘引桑煙去慎刑司。

這場局要在那兒收尾。

桑煙哪裏知道是一場局呢?

她睡不着,心裏也煩,便下床去了。

秋枝想跟着。

胡嬷嬷瞅她一眼,吩咐道:“你去清寧殿一趟,再去瞧瞧皇上的情況。”

秋枝下意識覺得不妥,就看向了桑煙:“娘娘?”

桑煙點了頭。

她睡前又派了小貴子去清寧殿,到現在也沒看到人回來。

确實該派個人再去看一眼。

那就秋枝吧。

她在皇宮之中,壓根沒有不安全的意識。

卻不知皇帝一倒,牛鬼蛇神都會出來蹦跶。

她就帶着幾個小宮女太監跟着胡嬷嬷去了慎刑司。

慎刑司是一座地下牢獄。

桑弱水關在最裏面,死屍一樣癱在地上,嘴角是幹涸的血。

她咬傷了自己的舌頭,但并沒有死。

疼痛讓她清醒。

她好像刺傷了賀贏?

不,不是好像。

是真的。

她滿手的鮮血就是明證。

“嗚嗚嗚嗚——”

她捂嘴哭着,不知自己怎麽就殺了他。

她好像做了一場漫長的夢。

等夢醒,心愛的男人重重倒下。

“不……不是……不該……”

她的舌頭傷了,說不出完整的話了。

且一張嘴,鮮血就順着嘴角流了出來。

怎麽辦?

賀贏怎樣了?

她不想殺他的。

但她怎麽就殺了他呢?

“見過皇後娘娘——”

獄卒們守在門外。

他們看到桑煙,紛紛下跪。

桑弱水聽到聲音,眼睛一亮,虛弱的身體似乎也來了力量,就雙手抓地,一點點爬到了門口。

像是瀕死掙紮的動物。

隔着木制的牢門,她看到了——裹在紅色大氅裏的她。

那紅色大氅的帽子是紅狐毛做成的。

厚厚裹着一層,看着便暖呼呼的。

當紅狐毛發攏在女人雪白下颌時,更顯得她皮膚釉白。

精致的像個瓷娃娃。

真是刺眼啊!

她怎麽就殺了賀贏,而不是殺了她?

真是瘋了!

桑煙也這麽想。

桑弱水再是愛而不得,也不該對賀贏出手。

雖然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但桑弱水絕沒有這個覺悟。

她應該為難她的。

她怎麽就對賀贏動了手?

“為什麽?”

她俯視着地上凄慘狼狽的女人,問道:“桑弱水,你為什麽這麽做?”

桑弱水搖着頭,一說話,滿嘴的血:“我唔知……我唔知草……怎了會個樣?”

她想說的是——我不知道。我不知怎麽會這樣。我好想被什麽東西操縱了。

可她的舌頭受傷了,吐字嚴重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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