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342 章 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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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累贅

桑決覺得歸安是個好名字,讓他想到了女兒桑緣。

桑緣是他的心肝肉。

一想到她,他的心都變軟了。

手裏那把明晃晃的長劍架到了香影的脖子上,卻是怎麽也下不了手。

女兒啊。

有了女兒後,他就想着多為她積點福的。

殺一個叛徒很容易,殺一個剛失了孩子的母親就不容易了。

“香影,你該感謝這個孩子。”

他借着火光,掃了眼她濕漉漉的衣裙,終究還是收回了長劍。

“好自為之吧。”

他吹了聲口哨。

一匹黑色大馬就跑了過來。

他收劍入鞘,踩上腳蹬——

“桑二爺!”

香影及時拉住了他的衣袍,紅腫的雙眼染上一股決然:“既不殺我,那便帶我去北祁吧。也許我會幫到你。”

桑決沒說話,瞧了眼她裙擺上的鮮血。

她剛小産,需要好好調養。

他帶着她,會是個累贅。

香影也知道自己是個累贅,急切道:“我沒事的。我能撐住。相信我。我不會拖累你。求求你。”

她聲音才落,人就撐不住,脫力地坐到地上。

桑決瞧着她,好一會,拍拍馬背,讓它一旁待着。

他改變了心意。

也許是他還在心軟,也許是她不屈的精神。

“去躺着吧。”

他冷漠道:“我只等你一夜。”

香影見他應下,松了口氣,笑了:“謝謝二爺。”

她捂着肚子,爬起來,一點點走回火堆。

天太冷了。

離開火堆,會凍死的。

桑決看火柴沒多少了,便去撿了些火柴過來。

香影抱着雙膝,看着火堆,身體烤得流出了汗水,心卻是冷的,整個人如在冰窖裏,牙齒都在打着顫:你會後悔的。刑策,你會後悔的。

*

北祁皇宮

處處張燈結彩。

離皇帝大婚還有些時日,但喜氣已經傳遍了皇宮。

桑煙更是開始挑選大婚用品。

當然,她自己是沒興趣的。

可祁無涯的興趣很大。

他像是為了讓桑煙參與進來,大婚所需用品,很多都需要她做出選擇。

比如喜服的材質,就有雲錦、雪鍛、輕紗等多種。

“姑娘,求求您,就選一下吧。”

“求求姑娘了,您不選,皇上饒不了我們的。”

“還望姑娘救救我們啊!”

……

負責制作喜服的宮人各端着一個盤子,盤子裏放着制作喜服的幾種料子,以供桑煙挑選。

桑煙興趣缺缺,始終不去看看料子。

宮人們跪在她面前,太害怕了,就可憐兮兮哀求着。

就像那些負責合卺酒的宮人一樣。

當時,那些人也端了幾種酒過來,要她品鑒一番,做出選擇。

她沒有選。

隔天,就聽說那些宮人挨了罰,五十杖,有個宮女體弱,當場就死了。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祁無涯精準拿捏了她的軟肋。

“雲錦吧。”

桑煙瞧一眼,随便說了個選擇。

宮人們高興地連連磕頭:“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感謝一番後,就趕緊起身離開了。

沒一會,又來了幾個宮人,端了幾種香料,要她挑選大婚用的熏香。

熏香需要聞。

桑煙懶得聞,直接随便選擇,照舊換來一番呼天搶地的感謝。

她漸漸都麻木了。

一直到天黑了,才消停下來。

悠然感慨又羨慕:“姑娘,皇上對您真是用心呢。聽說送來的東西,都是皇上親自挑選過的。”

皇帝大婚用品,都是全國各地進獻上來的精品。

精品很多,祁無涯能挑選出精品中的精品,已然是用了心。

不過,桑煙聽了,無動于衷,只給了她一個“呵呵”的表情。

她一點不需要祁無涯的用心。

但改變不了祁無涯對她的用心。

臨近晚膳的時候

祁無涯又來了。

他一來,桑煙就皺眉頭,胃口都不好了。

“煙煙,今天感覺怎麽樣?”

他本人是喜笑顏開的。

誰見心愛的女人,不是高高興興的呢?

桑煙神色冷淡:“還行吧。”

“還行是什麽意思?”

他坐在膳桌前,抿了口酒,為她的回答而不滿:“如果他們伺候的不好,朕便為你換些人。沒用的人,也不必留着。”

他時刻喊打喊殺。

意在威脅她。

桑煙知道他能做得出來,不想因自己一句話就死人,只能配合地說:“還行就是很不錯的意思。”

祁無涯滿意一笑:“早這麽說,不就好了?”

桑煙:“……”

她捏緊筷子,暗暗告訴自己:不氣。不氣。不跟傻/逼一般見識。

祁無涯又換了話題:“朕看了你選的東西,都是朕喜歡的。煙煙,我們心有靈犀。”

他也沒說謊,桑煙的選擇,确實合他心意。

這也是他來這裏的原因——分享這種心有靈犀的喜悅。

桑煙并不相信他的話,卻也不反駁他的話,還是配合地說:“哦,是嗎?你開心就好。”

祁無涯确實開心。

用膳時,喝了不少酒。

酒是色媒人。

用膳後,他坐在軟榻上,接過悠然遞來的茶,靜靜地看她。

桑煙皺眉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她在等祁無涯走人,但看他這悠閑品茶的架勢,一時半會是不會走人了。

真煩!

她疲于應付他,便找了本書,随意翻着。

當然,根本看不下去。

相信任何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火熱盯着,都很難心如止水。

她預感祁無涯又要發瘋。

便在他發瘋前,出了聲:“皇上不累嗎?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她打發他的意圖很明顯。

祁無涯看得出來,也沒生氣,而是笑道:“朕不累。便是累了,多看你一眼,也解乏。”

桑煙:“……”

這都什麽土味情話?

聽得她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皇上說笑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可沒有解壓的功效。”

祁無涯搖頭,一臉認真:“你有的。朕說你有,你就有。”

這就強權語錄了。

桑煙心裏煩躁,忍不住譏诮道:“可惜,皇上龍威在上,對我卻是沒有解壓的功效。我累了,皇上還是先行一步吧。”

她委婉趕人。

但沒有成功。

“朕也有解壓的功效。以後你便知道了。”

祁無涯說完,驟然站起來,走向她,将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桑煙吓了一跳,立刻驚叫:“你幹什麽?祁無涯,放下我!”

祁無涯沒有放下她。

他喝了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剛剛的桑煙,坐在離他五六步遠的位置,微微低着頭,散落下的一绺頭發遮住她半個臉,剩下的烏黑長發散在胸前,那極致的黑跟脖頸間雪膩的白形成了極強的視覺沖擊。

他承認,他被沖擊到了。

烈酒在血管裏流動,燃燒着他的肺腑跟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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