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349 章 昏君
第349章 昏君
“知道了。”
她懶得跟他墨跡,一把搶過剪刀。
好端端的,她為什麽要傷害自己?
她又沒有自虐傾向。
“桑煙!”
祁無涯見她搶剪刀,心髒一抽,被她吓得都驚叫了出來。
他是真的擔心她,害怕她做傻事。
這份心,換別人,桑煙都會有點觸動,可人是他,她便鐵石心腸了。
“你鬼後鬼叫什麽?”
她拿了剪刀,去找布料。
祁無涯看她拿着剪刀,精神高度緊張,緊緊跟着,滿眼防備。
桑煙無視他的行為,從衣櫃裏翻出一件裙子,剪了裙擺,剪出細長一段兒,就要去系在雪人的脖頸上。
可屋子裏太暖了。
耽擱到現在,雪人都化得差不多了。
“都怪你!看!我的雪人都快沒了!”
她心有不爽,朝他發火。
他也不惱,第一時間拿了她用好的剪刀,背在身後,遞給了悠然,笑道:“你的雪人沒了,朕賠一個給你,好不好?”
桑煙皺眉,瞧着他:“怎麽賠?”
祁無涯笑道:“朕給你堆一個大大的雪人。”
桑煙撇撇嘴兒,故意折騰他,點了頭:“那你去堆吧。”
然後祁無涯就真的出去堆雪人了。
他選一塊幹淨的雪地,拿了鐵鏟,鏟了幾下雪,拍出個高大的正方體,當雪人的身體,然後重複步驟,拍出個圓滾滾的雪球,當雪人的腦袋。
當他将雪人腦袋放到雪人身體上,一個雪人就成型了。
接着是修飾跟點綴。
他從發冠上扯下兩顆金色珠子,塞進了雪人腦袋裏,當雪人的眼睛。
然後讓悠然拿來胭脂,給雪人抹上紅嘴唇。
至于鼻子?
他是直接徒手捏出來的。
随後也學着桑煙的方法,撕扯下衣擺一角,系在了雪人的脖子裏。
整個過程用時不長。
也就一盞茶的功夫。
但他的雙手還是凍得發紅。
悠然忙遞了湯婆子過去:“皇上,快暖暖手吧。”
也有宮人遞上了一杯熱騰騰的茶。
祁無涯都沒接,笑容滿面朝殿裏喊:“煙煙,快出來看朕給你堆的雪人!”
說完,掃了悠然一眼,吩咐道:“快去伺候着!找個大氅給她披上!”
“是!”
悠然應下,匆匆進了殿,然後找了一件白色大氅,披到了桑煙身上。
大氅掩蓋了桑煙的長發。
悠然看到了,一邊把她頭發拿出來,整理好,一邊說:“姑娘,皇上堆好雪人了,喊您出去看呢。”
桑煙并不想去看。
她之所以那麽說,一是看他不順眼,故意折騰他,二是想給他找個活兒幹,讓他少在她面前亂晃。
可人家都辛辛苦苦弄好了,她不過去瞧一眼,用意就太明顯了。
祁無涯也不是個善罷甘休的主兒。
她不想看,他肯定要想別的辦法讓她去看。
所以,她是識趣的,冷着臉,就出去了。
殿外的雪地上
一個披着金色“衣服”的雪人矗立在眼前。
雪人很大,看着也很亮眼。
“怎麽樣?”
祁無涯走上前,笑盈盈望着她,眼裏含着期待:“煙煙,看朕為你堆的雪人,喜歡嗎?”
桑煙施恩一般點了頭:“還行吧。”
她瞧了眼他的手,紅的很,顯然是凍着了。
這讓她很開心。
最好凍傷了,癢死他。
她在現代,小的時候凍傷過手,那滋味可難受了。
“手冷。”
祁無涯看她盯着自己的手,立刻就賣慘了,兩手更是伸到她面前:“煙煙,給朕焐一下?”
桑煙直接搖頭拒絕:“不要!我怕冷!”
她穿的暖和,身上也暖暖的,像個小火爐,但一點不想溫暖他。
祁無涯聽了,做出受傷的樣子:“煙煙,朕是為你做雪人,才凍到了手。”
桑煙一臉冷漠地反問:“那又如何?”
“不如何。”
他伸手抓住她的衣袖,把她拽到身前。
桑煙驚道:“你放開!你的手很冷!”
祁無涯不想自己冷冰冰的手凍到她,特意隔着衣袖抓她的手腕。
他已經很注意了,所以,哪怕她說冷,也沒有放開她。
“你幹什麽?”
“不幹什麽。”
他把她拽到雪人面前,笑道:“煙煙,你不是說喜歡它?那摸摸它,順便給它起個名字吧。”
桑煙:“……”
這神經病!
還要給個雪人起名字!
她諷刺:“接下來,你是不是還要給它封個官職啊?”
聲音才落,就聽祁無涯拍手大笑:“好主意!哈哈!不錯不錯!煙煙果真聰慧!”
桑煙:“……”
不與神經病論短長。
神經病祁無涯已經開始想了:“封個什麽官職呢?”
桑煙覺得他無聊至極,不想陪他一起發神經,轉身就要走。
可沒走掉。
衣袖還被祁無涯緊緊拽着。
他一用力,把她拽回來,按在懷裏,笑問:“煙煙,你想好名字了?”
桑煙看他不想名字不罷休的架勢,就随口敷衍了:“狗蛋吧。”
祁無涯不滿意:“煙煙,認真點。”
桑煙沒辦法,只能“認真”地想了:“福貴?”
“聽着……嗯……好像不錯?”
祁無涯微微歪着腦袋,品味了一會,自己說服了自己:“它能經朕之手誕生,确實出身尊貴有福氣。”
桑煙:“……”
呵,還真是會給自己長臉呢!
“那就叫福貴了。”
祁無涯一錘定音,又問:“那煙煙說,給我們的福貴封個什麽官職呢?”
愛什麽官職,什麽官職!
桑煙心裏煩躁,又想怼人了:“既然它出身尊貴,還是經由您的手誕生,那不應該是太子呢?”
瞧,他多能耐,一眨眼就把一國儲君造出來了!
在場的宮人聽到這裏,都吓得白了臉:這位姑娘作死吶!竟然拿一國儲君開玩笑!
祁無涯看她開玩笑,也笑了:“聽來似乎不錯。”
他為博紅顏一笑,不介意暫時當個昏君。
“你們還愣着幹什麽?”
他掃着在場的宮人,說着驚掉衆人下巴的話:“還不拜見福貴太子?”
桑煙:“……”
瘋了!
真瘋了!
宮人們也這麽想。
可他們似乎只能陪着皇上發瘋。
頂着皇上的目光威壓,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膝蓋一軟,對着雪人跪了下去:“奴才(奴婢)見過福貴太子。”
桑煙:“……”
這簡直在侮辱人!
她沒有侮辱人的癖好,忍不出喝道:“行了!祁無涯,你昏庸至此,真是枉為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