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171 章 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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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立威

“必須嗎?”

“必須。”

“如果我都要?”

“九爺,貪心的後果你已經看到了。”

“我不甘心。”

祁無涯握緊拳頭,問道:“那賀贏?”

韓陌說:“此消彼長。”

“賀、贏!”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念着這個名字。

他必殺他!

*

桑煙打扮成普通農婦模樣,一邊陪伴賀贏養傷,一邊注意着外面的動靜。

這幾天,整個普羅國仿佛陷入了一片平靜當中。

平和得讓人覺得詭異。

難不成祁無涯受了重傷,挂了?

桑煙不得不往這個方向想。

可仔細一思考,又覺得不太可能:以祁無涯在普羅國的地位,他要是真的死了,恐怕是國喪。那這麽詭異的平靜,除非……

剛想到一個可能。

院子大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

陳虎喘着粗氣,跑進屋裏,抓起一杯水,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乖、乖乖,太吓人了,那碼頭,人可真他娘的多!”

“怎麽了?”

桑煙正幫春花做飯,見他進來,忙問:“發生什麽了?”

陳虎喝完水,指着碼頭方向:“碼頭開了,十幾艘北祁的船靠了岸!”

桑煙:“……”

竟然是北祁的麽?

她失望而焦慮:祁無涯再怎麽不受重視,也是北祁的皇子,北祁突然來兵,怕是來幫助他——

等等!

桑煙眼睛一亮:“除了北祁的船——”

“還有大賀的船!”

陳虎總算緩過勁來了。

桑煙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若不是她納悶北祁為何會突然來兵,還真是要被陳虎給吓死了。

“我去把這消息告訴皇上。”

她笑着跑進了內間。

賀贏躺在臨時搭建的木床上,幾日的休養,臉色好了不少。

即使穿着麻布長袍,仍舊難掩豐神俊朗。

“新元!”

桑煙多日來第一次露出笑容:“我們或許能離開了!大賀來兵了!”

“算算日子,是該來了。”

賀贏看着她笑,也跟着笑了。

他看着碼頭方向,緊繃的身體舒展開來,暗暗松了口氣。

他上島前,大軍就在整備中。

裴暮陽等來了大軍,自然會率兵攻島。

“可是——”

桑煙臉上笑容淡了些:“祁無涯找了北祁支援,現在就在碼頭之外。我們的人固然多,可我們在這裏……”

她欲言又止,內心還是不安的。

賀贏如何不知道她在擔心什麽?

他們二人還在普羅國內。

雖然藏身在此,暫時得以保全,可一旦冒頭,不消片刻就會被祁無涯的人劫持。

若他們被擒,一皇一後成為俘虜,大賀士兵沒有了主心骨,如何抗争?

賀贏眼神閃爍。

這個問題他也想到了。

這個時候,祁無涯指不定正派人暗中盯着普羅國各處,就等着他們自投羅網!

*

祁無涯在韓沉的陪同下,拖着受傷的身體,前往了碼頭。

當看到那些連綿不斷的北祁戰船,不禁哼笑一聲:祁律那個廢物,這回倒是有點用,知道孰輕孰重,派了這麽多人來。

“吩咐下去,日夜注意賀軍,咳咳——”

祁無涯的話還沒吩咐完,就一陣咳嗽。

他身上的傷還沒好,現在被海風一吹,愈發覺得四肢百骸都一陣冰冷。

“九爺,我扶你回去。”

韓沉很擔心他的身體,恨不得立刻扶他回去。

祁無涯皺眉,把他的手拂開了:“無礙。你只需要顧好——”

“老九——”

前面傳來一道戲谑的聲音。

祁無涯和韓沉聞上看去。

甲板上

身着紫衣雲紋錦袍的男子負手而立,身後還跟着個頭發灰白的老太監。

正是北祁太子。

祁律,祁光烈!

他二十五歲上下,生的高大俊偉,看起來是個精明幹練的長相,跟祁無涯的妖邪相貌很不同。祁無涯随母親,生了雙漂亮藍眼,有一半普羅國的血統,而這正是祁光烈鄙夷的。

祁無涯看到祁光烈,心裏一震:這廢物竟然還親自來了!

祁光烈高昂着頭顱,邁步下船。

他邊走邊打量自己沒什麽存在感的九弟,滿眼嘲弄:“孤還以為你在這普羅國有什麽大作為,沒想到把自己折騰成了這樣,怎麽,這普羅國的女子很是國色天香不成?”

說話間,已然往宮女堆裏掃了一眼。

見各個大胸細腰,豐腴騷/媚,雖是鄙薄,卻也意動:他在北祁還沒玩過這般貨色。怪不得祁無涯流連于此。

“太子殿下安。”

韓沉雙手一拜,低頭行禮。

北祁皇帝寵信太子祁光烈,将兵權交由他掌管,他前往北祁後,也是請求他派兵,但沒想到祁光烈也會跟着來。

有這人在,怕是于九爺有妨礙。

唉,他這回似乎又沒辦好事。

“皇兄——”

祁無涯收斂眼裏的鋒芒,恭恭敬敬行禮。

實則心裏想:很好。你這廢物不好好打仗,跑這裏湊熱鬧,到時候把你和賀贏一起收拾了。

“不知皇兄大駕,有失遠迎,皇兄一路辛苦了。”

“行了,祁無涯,孤沒工夫和你在這裏虛與委蛇。”

祁光烈下了船,一揮手:“先進宮。”

他在海上飄零幾日,甚是疲累無趣,只想進王宮潇灑快活一番。

餘光忍不住看那些貌美宮女,越看越是興致盎然。

祁無涯自然看出他的心思,不由垂眸,暗暗思量着:自古溫柔鄉是英雄冢啊!

“太子殿下請——”

韓沉看了眼祁無涯,連忙跑上前,殷勤伺候着。

他知道九爺和太子素來不合,如今九爺身體重傷未愈,又面對賀國大軍壓境,還需要太子的支援,不宜得罪。

韓沉想着這些,忍着憋屈道:“屬下為太子引路。”

祁光烈沒說話,走了幾步,到了馬車前。

馬車之處。

有人伏下充當腳踏。

他一腳踩上去,忽然見錦緞靴子蒙了灰塵,就皺了眉:“老九,我這一路奔波,你瞧瞧,鞋子都髒了。”

他瞥了祁無涯一眼,顯然是要他來給他擦鞋。

他知道祁無涯在普羅國的地位,這會讓他擦鞋,一是習慣性的輕賤,二便是要立威。

不管祁無涯如何得民心,地位多崇高,他來了,他就是他腳下的狗!

韓沉看到這一幕,手緊緊握拳,幾乎難以壓抑心裏的憤怒:他竟然讓九爺給他擦鞋!他也配!

所有人都看着這一幕。

整個碼頭的氣氛都很緊張。

就連跟着祁光烈的馬公公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九皇子将大賀皇帝和皇後困于普羅島,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這個不被重視的九皇子手段非同小可。

太子這麽挑釁,就不怕九皇子一怒之下,做出什麽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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