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老娘這廂有禮第 7 章 .又見玉簫公子
“它大爺的,等老子穿越回去了我一定要去做個小布人每天紮你十遍八遍的,看你怎麽嚣張。”聽這中氣十足獨具特色的罵人方法,不想猜也知道說這話的是秦小悠。
此時聞人齊帶着範先生一路穿花拂柳的走過來,看到的就是秦小悠雙腿跷在板凳上,一邊吃着葡萄一邊不甚雅觀的大罵範先生的樣子,聞人齊略微尴尬地朝範先生笑笑說到:“小悠她就是這個性子,還請先生多包涵。”範先生撚撚胡子,也笑着回說到:“要是就這麽點事都放心上,那我豈不是早被氣死了。”說畢,兩人一起假惺惺地哈哈一笑,繼續朝前走去。
眼看都要走到跟前了,秦小悠卻完全一副什麽都沒察覺的樣子,聞人齊忍不住,輕咳兩聲企圖喚起秦小悠的注意,可惜此時的秦小悠完全沉浸于自己輪番用十八般酷刑折磨範先生的爽快之中,對于外界聲音完全屏蔽,不得已,聞人齊只好打開嗓子叫了一聲:“小悠。”這一叫,吓得秦小悠一個趔趄,直接從凳子上栽了下去。
摸摸摔疼了的屁股,秦小悠惡狠狠地沖聞人齊吼到:“我說你來了不會提前打招呼啊?都走到人跟前了才叫我,這樣會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秦小悠這一番指責聽得聞人齊委屈萬分,他明明有咳嗽的,只是她自己沒聽到而已。不過聞人齊還沒開口為自己辯駁,在一旁的範先生到搶先開了口,很認真的說到:“秦姑娘你這麽說就太有失公允了,聞人公子一早就給你打了招呼,只不過嘛,你罵在下罵得太起勁,完全沒有聽到。”
聽範先生如此一說,秦小悠明白過來敢情自己飙的一通髒話都被這兩人聽去了。按照正常情況來講,此時秦小悠應該面色潮紅,含羞低頭,做出一副做賊被人抓的心虛樣。可惜,都說了是正常情況,但是,秦小悠從來不是一個按照正常情況出牌的人。只見秦小悠半眯着眼,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打量了範先生一遍,慢悠悠但是挑釁味十足地開口到:“我就罵你了咋滴?”
“呵呵,如果秦姑娘覺得罵在下會讓你的病情得到纾解,在下不介意秦姑娘多罵幾次。”範先生用一副很是誠懇認真的語氣說到。這是這話卻讓秦小悠一口老血梗在心頭,她氣得牙癢癢,這範先生擺明了就是在暗示她是精神有問題,不然怎麽會因為罵人病情就好轉,可是偏偏一時之間又想不出什麽反嗆回去的話,于是最後秦小悠只好鼻孔朝天“哼”了一聲背轉身去不理人。
看一時氣氛有點僵,聞人齊好言上前勸慰到:“小悠,昨日範先生與你開玩笑也沒什麽惡意,你就別一直記在心上。今日一早先生說對你的病情有點眉目了,要再來把一次脈。”
“哼,把脈?說得好聽,還不是趁機占我便宜吃我豆腐,聞人哥哥,我才不要這個老色鬼替我瞧病,你快把他趕出去!”只要一想着這範先生可能和這身體的主人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秦小悠就一陣心慌,可別是仇家或者老情人,不過不管是哪種情況都很麻煩,所以當務之急是快點讓他消失在自己眼前。于是乎秦小悠也顧不得自己還在氣聞人齊軟禁自己,裝出一副甜膩膩的嗓音叫了一聲“聞人哥哥”,撒着嬌要他快點把範先生這尊瘟神從來請來的送回哪去。
可是,也不知那範先生給聞人齊灌了什麽迷魂湯,聞人齊竟然完全無視秦小悠眨得快抽筋的眼睛,對範先生客氣地說到:“小悠的病就麻煩先生多費心了,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聞人公子放心吧。我人既然來了,必定會盡心盡力為秦姑娘治療的。”範先生到。
“如此,就麻煩先生了。”聞人齊再次客套一番之後,給了秦小悠一個“你安心”的眼神就轉身離去。秦小悠本來是打算追随聞人齊的腳步而去的,她才不要和這個怪裏怪氣的人共處一室,那實在太可怕的。可是她的腳還沒邁出門檻,就被範先生像拎小雞仔一樣給拎回了房間裏,而且範先生還順便用腳一勾把門給關上了。
秦小悠雙手抓住胸前衣襟步步後退,範先生嘴角噙着一抹笑步步緊逼,這情景,怎麽看怎麽像小白兔對着一只大灰狼,而且這只大灰狼還邊走邊脫自己的衣服。終于,在範先生脫得只剩裏衣的時候,秦小悠忍不住大喊一聲:“你別脫了!你再脫下去我要吐了!”範先生聞言一怔,接着,停止了手裏的動作,深深地看了秦小悠一眼之後,一把扯住秦小悠的衣袖以無限哀怨的語氣說到:“姑娘你好狠的心啊,那天晚上明明還說喜歡人家的身子,要為人家贖身和人家雙宿雙飛,怎的今日就開始嫌棄人家了。”
看着一個一把胡子的大男人拉着自己的袖子做出一副不依不饒的撒嬌樣,秦小悠的心尖尖都在顫,太可怕了,實在太可怕,這比半夜看恐怖片還可怕。而範先生看秦小悠沒反應,幹脆欺身上前,往秦小悠耳朵裏吹了一口熱氣,語帶暧昧地說到:“不過幾日不見,怎的這麽快就忘了我,你這個沒良心的。”
範先生話音一落,實在受不了這惡心感的秦小悠果斷屈膝往範先生某部位撞去,看到某人終于離開自己身邊之後,秦小悠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氣,突然有一種重獲自由的感覺。
不過範先生可沒什麽好表情,臉色是由白轉青,特別是在看到秦小悠一副完全不知悔改,不明白她這麽一撞可能會造成多大後果的樣子之後,咬牙切齒到:“枉我這麽好心來救你,你忘了我就算了,還如此恩将仇報。”
“喂大叔,我可沒叫你救我,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而且,我也沒覺得待在這裏有什麽不好,誰需要你救了。”緩過氣的秦小悠一腳踩在床沿上,流氓相十足地說到。
“真的?你真覺得這裏好?”聽了秦小悠的話,範先生倒是平和了心氣,一臉認真的問到。
“當然,有吃有喝的,我當然覺得好。”雖然無時無刻都不想着逃跑,但是要她和這個怪人走她寧願一直待在這個小房間裏,所以秦小悠死鴨子嘴硬到。
“唉,本來我是看在我們那晚春宵一度的情分上才來救你的,誰知原來是我白玉簫自作多情了,也罷也罷,既然姑娘你覺得這裏,那我也就不多事了。”說完,範先生像變戲法一樣開始慢慢扯掉自己的胡須,眉毛,然後撕下臉上蒙着的薄薄一層皮。在看清藏在人皮面具下面的那張臉之後,秦小悠一個飛身撲到範先生懷裏,手腳并用地把人抱得死死的,說到:“早說是嘛我剛剛下腳就不那麽重了,你說你弄成這麽一副鬼樣子幹嘛,害得我都認不出了。走吧走吧快點帶我走,我一時一刻一秒都不想在這鬼地方待下去了。”
看着轉變如此之大的某人,範先生,哦不對,應該說白玉簫白公子,很無語的抽了抽嘴角,使勁把人從自己身上扒下來之後,氣定神閑地問到:“可是,剛剛我明明聽到有人說她很喜歡這裏,才不要跟我走。”
“喂,白玉簫你別夠了,要帶我走就快點,不然,不然我不幫你贖身了。”看着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睜眼看到的第一張臉,秦小悠瞬間有種找到親人的感覺。管他是好還是壞,反正長得這麽帥,跟着先逃出這個鬼地方再說。她覺得要是再不出去透透氣,自己都快被憋死了。
白玉簫眨了睜狹長的桃花眼,問到:“你當真決定跟我走?”
“哎呀當真當真,你說你這麽婆媽幹什麽,要走就快點,待會兒那個什麽聞人齊回來了我們就走不了了。”秦小悠一邊收拾着自己的東西一邊不耐煩的催促到。
白玉簫不理秦小悠的急切,垂下長長的睫毛繼續問到:“可是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秦小悠不耐地轉過身,一把揪起白玉簫的衣領說到:“我怎麽不知道你是誰了,你不就是春風一度樓的頭牌玉簫公子嗎?”
聞言,白玉簫擡頭燦然一笑到:“對,我是春風一度樓的頭牌玉簫公子,只是不知道姑娘打算用多少銀子收買我與你一同出逃呢?”
“銀子沒有,人到有一個,愛走不走!”秦下悠粗聲粗去地答到。
白玉簫眸光一轉,深情凝視說到:“雖然沒有銀子感覺虧了點,但是有人也不錯。”
“那你還不快走?”
“可是我總不能裸奔吧,你得等我把衣服穿好。”
“诶我說你個大男人怎麽就這麽麻煩!”
“那還不是怪你沒有認出我。”
“你扮成那麽一副惡心樣,誰能認得出啊。”
“很惡心嗎?真的很惡心嗎?”
“白玉簫你給我滾開!”
縮在房頂聽了半天的小竹縮縮脖子,心裏暗暗到:下次一定要給樓主說說這差事換給小風做,他寧願每天出去跑腿也不願意被秦小悠堪比魔音的嗓門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