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壇大神林黛玉第 18 章 一回頭,竟是蔣玉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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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先吃完飯,出去把賬結了,再回來的時候見賈家的姑娘們也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就笑着問,“這家的飯菜你們覺得可還好?”

聽大家都說好吃,她才滿意地笑了笑,“這周圍的飯館,我吃着覺得好的不多,也就是這家還能帶朋友過來招待一下。如果不是這家開在這裏,我是萬不會留你們吃飯的。”

能被妙玉稱為“朋友”,黛玉幾人又難免受寵若驚。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到了該回家的時候了,幾人起身,又問妙玉怎麽回去,要不要先送她一段路,卻又被妙玉拒絕了,“我住的地方裏舞蹈班不遠,溜達着就回去了,再說你們那車裏怕是也坐不下了。”

聽妙玉這樣說,寶釵等也就不再堅持。幾人出了飯館,妙玉又同她們一道走了一段路,直把她們送到車上,才轉身離開。

回家的路上,她們難免又聊到妙玉,“也就是她了,雖然傲氣,脾氣也怪,但是卻又讓人覺得她這人就應該這樣一般,若是換一個人這麽樣的派頭,哪怕是公主呢,怕是都會被人在背後罵‘裝模作樣’呢。”

探春的話裏隐約帶着幾分羨豔,湘雲也是早就想和人聊聊妙玉了,有了探春先提起話題,她就順勢開始八卦,“你們注意到她和馮紫英的關系了沒有?依我說,他倆之間肯定是有前緣的,不過妙玉似乎對馮紫英的印象又不好,很不願意理他。”

只是若真的不願意理他,一開始也不會回答他的問題了。事實上,馮紫英的話妙玉都會接,只不過态度和語氣都說不上好罷了。

湘雲又問迎春,“二表姐,你在舞蹈班見過馮紫英沒有?”

“馮紫英?”迎春在人際上原本就差着些,剛剛馮紫英過來和大家打招呼的時候,她又在玩手機下圍棋,全部心神都放在了人機對戰上,沒怎麽注意周遭的情況,此時被湘雲問得愣了一下,還是探春提醒她,才終于想起了馮紫英是哪個。“說起那人,我還真的在舞蹈班裏見過他一次……好像是過來給老師送點心的吧?兩個人站在舞蹈房門口,說了幾句話差點沒吵起來,嚷得屋裏的人都聽到了,險些就要出去勸架的……也就見過他一次,說了沒一會兒就走了。”

這樣說起來,妙玉和馮紫英每次見面都是不歡而散。

一路聊着回了賈家,寶玉竟已經回來了,正陪着賈母在小客廳說話。幾人進屋後也都直接進了小客廳,和賈母打招呼。賈母忙說:“你們回來了,吃飽了沒有?”又看了看幾個女孩,只不見寶釵,就問,“寶丫頭不是跟你們一起出去的,怎麽沒一起回來?”

湘雲忙說:“寶姐姐送我們回來就直接回家了。”

“嗯,那也是應該的。”

寶玉雖然沒能跟她們一起出去,但是也聽說了迎春的舞蹈老師的事,好不容易把姐妹們盼回來了,就坐在賈母身邊好奇地問,“你們今天去二姐姐的舞蹈班那邊看了?可見到那位代發修行的老師了?”

“見到了。”湘雲嘴快,“我們一起出去吃晚飯的時候還碰到馮紫英了,他竟然和妙玉認識,但是妙玉對他卻一直冷着臉,愛搭不理的。”之後又複述了一遍迎春剛剛在車上說的那番話,她口齒比迎春更伶俐些,雖然兩人描述的內容大差不差,但是被湘雲一說,就硬生生更鮮活了幾分。

寶玉偏着頭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地笑道:“啊,原來是她啊……雲妹妹你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前幾日北靜王告訴我,最近馮紫英似乎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追得緊。但是那位姑娘卻并不太待見他,總是支使四處去尋些稀罕東西,弄得他焦頭爛額的,還要經常四處求助,大家說起來都當做是件趣事。”

原來,最近馮紫英追妙玉這件事在京城的二代圈子裏早就已經傳遍了,這件事說起來還頗有些戲劇性,這兩人一開始認識就是因為一幢誤會。後來不知怎麽,馮大少爺竟然動了真心,卻偏偏妙玉脾氣秉性都與常人不同,她面對馮紫英的時候向來都是冷着一張臉,偶爾搭理他一下,也往往是支使他出去買東西辦事,只把這大少爺使喚得跟小厮一般。

而向來桀骜不馴、除了家裏老子外誰都不怕的馮大少,竟對這使喚也甘之如饴。圈子裏的人背後都說馮紫英這次怕是真的栽進去了,寶玉也從北靜王那裏聽到過這個說法,但是他畢竟有自己的事要忙,今天白天的時候又遇到了些煩心的事,還是聽到後面才将這兩件事聯系到一起。

“原來馮紫英在追妙玉啊,我們倒是沒太看出來。”湘雲笑着說。

寶玉也笑,“我之前聽人說起過這位女子,大多都是用‘怪誕’二字來形容她的,你們今天見了真人覺得可真是這樣?”

湘雲皺了皺鼻子,“可不是‘怪誕’嘛,林姐姐都被她直接說是個‘俗人’了。”她這話也不盡是在為黛玉抱不平,史家祖上也是被封過侯爵的,湘雲的二叔現在身上還襲着爵位,但是今天,她卻被比下去了,心裏也着實有些不爽。

“和她比起來,我可不就是俗人嘛。”黛玉滿不在乎地一攤手,“人家是懂修行的人,我可不懂。”

聽了黛玉的話,衆人都發一笑,寶玉又說,“早知道今天我就找你們去了,沒得休息日出去工作還要惹一肚子閑氣。”

他這話應當是已經跟賈母抱怨過了,賈母沒說什麽,反而是探春和湘雲追着他問,“二哥,誰給你氣受了?”

“倒不是給我氣受。”寶玉嘆了口氣,“我今天去給雜志拍照片,恰好遇到另一個雜志的主編,她就問為什麽我給這本雜志拍了照片卻不給她的雜志拍,到最後竟還變成了襲人的錯。我想着解釋兩句,襲人卻還要攔着我……”

探春笑着插話,“襲人姐姐這是不願意和她們一般見識呢。不過我聽人說,時尚圈子裏的這群主編最是記仇,專等着落井下石,并且身邊還跟有一大群擁護者,視她們的話如聖旨一般,也确實得罪不得。”

寶玉砸了砸嘴,“還有那些新來的工作人員也不省心,晴雯和秋紋總和我抱怨,不過她們管不了人事上的事,襲人又忙,也管不過來這些,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好些。”

探春奇道:“那你怎麽不和琏二嫂子說這事?人事上的事,別人管不到,她總是能管到的。就算她有別的事要忙,平兒、金钏,不論哪個也都是能說上句話的,總比你自己在這邊發愁來得好。”

寶玉擺了擺手,又不欲繼續說這事了。幾人又聊了一會兒,眼看時間過了十一點,都有些困了,才都揉着眼睛回屋去了。

但是回到卧室之後,寶玉卻久久難眠。他雖然不願意多和姐妹們說工作中的事,但是煩心事并不會減少。不期然又想到今天回家的路上襲人對他說的那一番話,“寶玉,我自然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這起子小人最是不能得罪,你今兒為我得罪了這個,明兒為了晴雯、麝月得罪了那個,時間長了,圈子裏還有誰的心是向着你的呢?”

這樣的話寶玉向來不以為然,“我身邊有你們就是了,哪裏用得着她們向着?”

襲人輕嘆一聲,“你這樣可讓我怎麽放心地走呢。”

這話一出,寶玉倒是急了,“好端端的,為什麽要走?”

襲人聽着寶玉這話,心裏倒是有了主意,她裝着冷笑一聲,“這話倒是齊了,我和公司也就是簽合同的關系,合同到了,走人也正常,萬沒有一直留在公司的道理。況且,就算這幾年不走,等以後結婚生子,自然沒有經歷帶你,到時候不走都不行了。”

寶玉越發着急,若不是襲人正在開車,恨不得直接握住襲人的手,“好姐姐,你怎麽突然說到了結婚生子的事了?你也不用擔心,到時候我和鳳姐姐說,我身邊就只要你這一個經紀人,你……你也只能陪着我!”

襲人眼底閃過一抹滿意的笑,寶玉這個态度,也算是在她意料之中。“這話可奇了,王經理再管着公司裏的事,也管不到員工的私生活上。再說,過幾年你也要成家立業了,太太也不會讓你一直在娛樂圈裏混日子,等你接了家業,我還有什麽身份跟在你身邊呢?”

“你放心,到時候必定有你的位置!”寶玉一心只想着不讓襲人離開,也不管自己究竟說的是什麽。

襲人又冷笑一聲,“我現在的話你都只當做是耳旁風,倒是我就算還跟在你身邊,又有什麽意思?”

寶玉這才聽出襲人話語裏的意思來,忙道:“好姐姐,我以後什麽都聽你的,可是你千萬別提‘走’這個字,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真的是太冷了,只想鑽被裏躺着,手都凍僵了

謝謝大家,麽麽噠~~

☆、053

寶玉哄了襲人一路,直到車開到賈家院子門口,他有直接膩到襲人身上,“好姐姐,你可千萬別離開我啊!”

趁着天黑,外面路燈又暗,賈家的院牆內的攝像頭也照不到這裏,襲人索性放松了背脊直接挨到寶玉懷裏,“只要你以後少讓我費些心,我自然也就不想着走的事了。”

“好姐姐,都依你!”兩人依偎着做了一會兒,寶玉才戀戀不舍地下車。

襲人在車上又回味了一會兒,車裏還充滿了寶玉身上的氣味,片刻後,她才緩緩發動了車子,嘴角依舊噙着笑意,離開了賈家所在的小區。

但是雖然得到了承諾,可是這一個晚上寶玉卻依然不斷回想起襲人的話,半夜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直到下半夜才沉沉睡去。

***

周日,黛玉又和姐妹們在賈家玩了将近一整天——大部分時間她們都聚集在賈母的小客廳內,互相聊天、或是陪賈母說話。

中間半下午的時候,許是賈巧睡午覺還沒醒,鳳姐也短暫地跑到賈母的別墅內坐了坐,見到寶玉,她思索了一下,還是斟酌着說道:“寶玉,昨天平兒打電話和我說,《世紀都男》雜志的主編給她打電話,說了襲人好些子壞話。平兒想着這事怎麽都該讓我知道——那人明着在說襲人,暗地裏誰不知道就是在說你。你……”

寶玉原本就為了這事有些煩心,乍一聽鳳姐提起,更是沒什麽好聲氣,他一甩手,身上也多了幾分權貴人家公子哥從小養成的淩厲,“這人真真好笑了,不過是因為我去給《迷津》拍了內頁大片,沒給她的雜志拍……鳳姐姐你也知道,這類工作我向來接的少,襲人也都是看我的意思辦事。就是給《迷津》拍,那也是之前遇上了他家主編,是在卻不過情面才答應了的。昨天祖母還特意囑咐我,這類工作少接為好,這人還因為這事告起狀來了!鳳姐姐,你說這人可笑不可笑?”

鳳姐原本對那人的話也很不以為然,只不過見到寶玉順口提醒他一句罷了,此時見寶玉真的生氣了,忙道:“這我當然知道,咱家的人,哪還會在乎那點雜志的曝光率?就是平兒打電話告訴我這事的時候,我也是這樣說的——不光是我,就連平兒也都是用類似的話回複那人的。我不過是白提醒你一句,讓你小心那人些罷了。好兄弟,那起子人也犯不上你跟他們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老太太、太太該心疼了。”

寶玉擺了擺手,又嘆了口氣,“我生氣倒也不是為了什麽……只是覺得襲人那樣辛苦,還有人這麽說她,有些替她不值罷了。”

襲人的為人處世,黛玉、湘雲等人也都是見識過的,黛玉和襲人只見過兩、三面,兩人之間也沒什麽交情,湘雲卻古道熱腸地接話說:“這可是真的。我看愛哥哥身邊最得用的人就是襲人姐姐了,待人又最和氣,從來不拔尖挑刺的,就這樣的人,竟然還有人說她不好,不要說愛哥哥,我聽着也提襲人姐姐不值。”

湘雲的這番話算是說到了寶玉心坎裏,像是尋到了知己似的,兩人湊在一起聊了好一會兒襲人的事。等到那邊賈巧醒了,育嬰師給鳳姐打電話說孩子吵着找媽媽,鳳姐急匆匆地離開,才漸漸轉開話題。

用過晚飯湘雲和迎春搭探春的車、黛玉搭寶釵的車離開,寶玉第二天上午有工作,晚上留在賈家,就沒和姐妹們一樣回去學校。

回到宿舍,紫鵑和春纖這個周末也都回家去了,此時也是剛剛回來,幾人湊到一起,說了說各自這兩天內見識到的有趣的事。

将近十點,雪雁才從外面頂着寒風回來,一進屋,她忙着倒熱水暖身子,又笑着和幾個舍友打招呼,“你們都回來了?這兩天宿舍裏只剩我自己,還真有些不習慣呢。”

“這兩天你自己在宿舍都做了些什麽啊?還是每天去打工?”春纖一邊收拾自己帶回來的東西一邊問。

雪雁喝水的動作一頓,不知想到了什麽,臉頰可疑地紅了一下,又很快借着喝水的動作遮掩了過去,另外三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也全然沒有注意到她的這點不對勁。“我還能做什麽?”雪雁故作輕松地聳了聳肩,“除了打工,也就是在宿舍看看專業書咯。”

春纖沒有再問什麽,雪雁就這樣敷衍了過去。

紫鵑手裏拿着一個大塑料袋子,裏面裝着曬好的紅棗幹,挨個給舍友發了一圈,“你們嘗嘗,這是我奶奶家自己曬的,這些棗也都是我奶奶家自己院子裏的棗樹上結的,那樹從來不打藥,幹淨得很。”

春纖把手伸進袋子裏抓了一小把,放了一個到口中,“唔,好吃……紫鵑,你奶奶家裏還有院子啊?”

“一個小院子。”紫鵑笑了笑,“我奶奶住在郊區呢,以前家裏還有地,後來我爸到城裏來工作,賺的錢多了,就讓爺爺奶奶把家裏用不上的地都給賣了。”

“看看現在的地價……賣了不少錢吧?”春纖好奇地問。

“沒有呢。”紫鵑搖了搖頭,拿着袋子又走到了雪雁跟前,“我家那些地賣得早,當時莊子裏好多人都要買,其實我爺爺奶奶也是随大流賣的,沒給多少錢,更不能和現在的價錢比了。”雪雁也抓了一小把紅棗幹,朝着紫鵑感激地笑了笑。紫鵑回了她一個微笑,最後繞到了黛玉面前。

黛玉剛剛才打開電腦,晚上一回到宿舍,對着電腦,她就想起自己那篇明天就要入V的文,莫名有些緊張。剛剛舍友交談的那些話,她一直聽着,卻聽得心不在焉,也沒有參與進去的意思。她正在糾結要不要打開楚江的作者後臺看一眼現在的成績,紫鵑就在這個時候走到了她面前。

“黛玉,嘗嘗這紅棗幹。”

“謝謝。”說着,也伸手抓了一點。

紫鵑瞄了一眼黛玉的電腦,又問,“對了,你那篇小說最近寫的怎麽樣了?我還等着養肥些好看呢。”

“明天就能入V了。”黛玉老實地回答。

“真的啊?”紫鵑驚喜地叫了一聲,“那不就是說你可以開始賺錢啦!這可是好消息,咱們宿舍在雪雁之後,你是第二個自己開始賺錢的人呢!”

不過雪雁打工賺錢,是因為生活所迫,只有自己賺些生活費才能把日子過好些。黛玉這純屬就是讓課餘愛好發揮出了價值,當然,以她的專業,未來如果真的把課餘愛好轉成了事業,也是不錯的選擇。

“還好吧。”黛玉勉強地笑了笑,她可沒有紫鵑這麽樂觀,覺得自己真的能賺到什麽錢——雖然前期成績還算可以,但是她現在小說的收藏量還沒過1000,就算這個周末漲勢喜人,也不過是一千出頭罷了,黛玉曾經做過計算,這些讀者帶給她的收入,就算每個人都訂閱了她的小說,一個月下來她的收入也不過是剛好夠她日常吃飯罷了——還必須是每頓飯都在學校食堂裏吃,不能出去。

“加油!”紫鵑拍了拍黛玉的肩膀,鼓勵了她幾句,就回到了自己的小空間內。

黛玉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點開作者後臺——她打算直接留到明天早上的時候再看,到時候連着提交入V申請,還有設定連續三章的更新時間,就都一起弄了。她深吸了一口氣,趕着熄燈斷電之前的最後一點時間做了一套英語聽力題,才打着哈欠上床睡覺了。

不過第二天早上一起床,她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然後才進衛生間內洗漱。等到收拾好,也沒有心思下樓吃早飯,直接往電腦前一坐。紫鵑知道她要忙小說入V的事,不過具體流程她也不清楚,就自告奮勇表示幫黛玉帶早點回來。

黛玉謝過紫鵑,等三個舍友結伴離開,才按捺着不斷加快的心跳,顫了顫手指,登陸了楚江文學網的作者後臺。

一看這個周末之後的成績,她就先松了一口氣。

1136個收藏,534個評論,點擊量更是增長飛快,這樣的成績讓她對自己的自信又增加了一些——雖然她其實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能力,但是能得到別人的認可,那種滋味更加不錯。

又掃了兩眼這幾個數字,黛玉才操作着鼠标點開後臺的“入V申請”選項,選好了章節,又設置好了三章分別的更新時間,最後才用小企鵝給編輯琥珀留言。

【編編,入V申請已經提交啦,麻煩你幫忙通過一下。】

做完了這一切,黛玉又去查看了一下草稿箱內剩餘的待發存稿,重新編輯了一下後面章節的發布時間,才滿足地關上了作者後臺。

坐着等了一會兒,紫鵑和春纖才手拉着手地回來。“搞定了?”紫鵑随口問了一句,又把給黛玉買的早餐放在了她的桌上:一份雞蛋餅,還有一杯豆漿。

“弄好了。”黛玉笑着謝過紫鵑,又問清楚了這份早餐花費的錢數,拿着手機一邊給紫鵑轉賬一邊問,“雪雁怎麽沒和你們一起回來?”

“她說要給不知道誰帶早點……我看啊,這丫頭怕是有情況了。”黛玉瞄了一眼紫鵑,見她一副“盡在不言中”的表情,瞬間就理解了她說的“有情況”是什麽意思。

另一邊的春纖也點頭附和道:“我也這麽覺得……”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麽麽噠~~

☆、054

來不及多說雪雁的“情況”——在黛玉看來,這畢竟是雪雁的私事,如果她原意說出來分享,黛玉自然也不會不關心,但是此時明擺着雪雁不願意舍友知道這事,黛玉也就沒有什麽讨論的興趣了。

吃過早飯,黛玉收拾好東西,就和紫鵑上課去了,春纖周一早上的課比她們兩個的晚半個小時,倒是可以在宿舍裏多歇一會兒。

因為心裏還惦記着小說的事,這堂課黛玉聽得就沒有那樣認真。好在這門課的老師雖然在文學院地位頗高,但是教授的課程只是文學欣賞這類基礎課,就算不認真聽課,到了考試的時候黛玉也能憑借自己的天賦和靈氣順利過關。

但是等到臨近下課的時候,老師讓黛玉下課暫時先別走,他有事要和黛玉說的時候,黛玉還是不自覺地緊張了一下:自己上課時不過是有些心不在焉,筆記都沒有少記下來什麽重點,不會這麽不巧,就被老教授抓了個正着吧?

黛玉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就一直是班上的優等生,被老師“留堂”這種事還是第一次發生在她身上。下課後,她讓紫鵑一個人先走,又忐忑地走到講臺邊上,小聲叫了句,“李老師?”

“哦,林同學。”李教授推了推玳瑁邊框的眼鏡,和藹地一笑,“你不要緊張,我叫你過來是有些事情要你幫忙的。”

聽李教授的語氣不像是要批評她的樣子,黛玉就先放下心來。“老師,您請講。”

李教授想了一下,斟酌着用詞,“是這樣的,林同學,最近有一位咱們學校的老校友,他自己開的公司想辦一場展覽。同時呢,他又希望這場展覽內的每一樣藝術品都能配上一首小詩——絕句或是律詩都可以。我聽曹教授講,你在詩詞一道上很有天賦,所以打算讓你試試……當然,只要能讓老校友滿意,也不會讓你白寫那些詩的……”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事,黛玉第一反應就是擺手:她倒不是沒有信心寫出讓對方滿意的詩來,只不過這樣的事,又怎麽會着落在她一個學生身上?

“教授,這事還是請些有資歷的老文豪們過來做比較好吧?我一個學生……”

“诶,林同學,你也不要妄自菲薄。那老校友說的就是希望找幾個中文系的學生來寫,既然他都覺得這項工作學生就可以勝任了,你就試一試又有何妨?”

黛玉不禁有些迷惑。據她所知,文學院大三、大四的學長、學姐之中,甚至李教授、曹教授身邊帶的研究生、博士生中都有不少當代才子、才女,論才華絕對不會比她林黛玉差,又為什麽偏偏挑了她呢?

李教授沒有給黛玉再次開口拒絕的機會,直接道:“我看這樣好了,明天下午你幾點下課?我約了那位先生,不如等你下課之後就到我的辦公室來,先見見那位先生再說。如果他對你很滿意,那你就寫幾首詩,我想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麽難事吧?”

“我四點下課。”李教授把話說成了這樣,黛玉自然不好再執意拒絕。

“那就明天下午四點半,你過來我辦公室,剛好那位先生也是那個時間點有空……林同學,你沒經歷過面試吧?這次就算你和那位先生沒能成功合作,也能當做是積累社會經驗了。”李教授心情頗好地開了個玩笑,但是黛玉卻只能僵笑着附和了兩聲。

直到回到宿舍,黛玉還是覺得這件事發生得非常玄幻。她甚至連打開作者後臺查看一下當天的成績這件事都忘記了,往椅子上一坐就開始愣神。并且之後一晚上也都在思考這件事情,又不覺在腦內進行了一下面試的演練——雖然沒有真的經歷過,但是現在科技那樣發達,黛玉就算不愛看電視,總也不會完全不看。電視、電影中那些面試的戲份此時在她腦海裏一一閃過,她甚至懊惱起自己平時看得太少以至于此時不能找出更多存貨來。

不過,這些腦補的流程,在她第二天下午在文學系的辦公樓下見到北靜王水溶的時候,變得徹底排不上用場了。

在看到水溶微笑着向她走來的那一剎那,黛玉就開始懷疑水溶是不是就是李教授口中的那位“老校友”。但是李教授并沒有提前告訴她那位先生的身份,究竟是不是水溶也只是她自己的猜測,拿不得準。因此,黛玉只是大方地回了水溶一個微笑,并點着頭打招呼,“王爺。”

“林小姐。”水溶自然而然地走過來同她說話,眼含深意地盯了黛玉一眼。他今天穿着一身英倫風格的休閑衣褲,舉手投足之間無不隐含着那份專屬于王公貴族的風流倜傥。“林小姐是過來找老師呢?”

但凡是英俊帥氣的男人,就沒有不讓人動心的。黛玉只覺得自己被水溶那一眼看得有些莫名心跳加速。她暗暗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跳,才回答:“老師叫我過來的。”兩人邊說邊往辦公樓內走,黛玉猶豫了一下,問:“王爺您是過來找人?”

“和人談點事情。”水溶笑着點了點頭,又說:“林小姐,我和你也算得上是舊相識了,你二表哥又是我的至交好友,依我看,你也不用一直叫我‘王爺’,那樣也太疏遠了。”

“這多不好。”黛玉含笑拒絕,“我聽着我二表哥他們都還叫您‘王爺’呢……況且,不叫‘王爺’,我又能叫您什麽呢?”

這句話原本說得沒什麽問題,但是在水溶輕笑了一聲之後,卻突然變了意味。黛玉驀地羞紅了臉——她這時才反應過來,那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倒有些像自己在撒嬌抱怨似的。雖然她自己并沒有那樣的意思,但是也不能阻止水溶腦補出這樣的意思來。

之後兩人并肩而行,黛玉并沒有扭頭,但卻能感覺到水溶的視線一直若有若無地從自己臉上掃過。

這一路兩人都沒有問過對方目的地是哪裏,直到不約而同地停到李教授辦公室的門前,黛玉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猜想并沒有錯,那位“老校友”應該就是北靜王水溶。

她微微側過臉看着水溶,正猶豫着該不該先說些什麽,卻發現水溶的臉上并不見半點驚訝,仿佛早就知道兩個人的目的地一樣似的。黛玉這才隐約明白過來,其實選定自己的并不是曹教授或是李教授,而是水溶自己。

證實她這一點猜測的,還有當着李教授的面,水溶也并沒有遮掩他和黛玉之前就認識這一點——這樣的面試哪裏還能被稱作面試?李教授怕是也早就對這一點心知肚明了,在水溶面前一個勁沒口子地誇黛玉天分高、有才華。在黛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這件事就已經被定了下來,水溶又說為了預祝兩人合作愉快,要請黛玉吃飯,當着李教授的面,黛玉不好、也不敢不給水溶面子,就渾渾噩噩地上了水溶的車。

以水溶的身份,他自然是可以直接把車開到教學區的。不過他帶黛玉出去吃飯,也沒有選什麽太過奢侈的地方,而是挑了一家私房菜館,就在帝都大學的居民區內。

“林小姐,你來這邊吃過沒有?”

黛玉搖了搖頭,好奇地往四周看了看,“我很少過來這邊……就算過來,也大多都是去旁邊小吃街,居民區裏面還是第一次進來。”

“我上學的時候經常過來這裏吃。”水溶笑了笑,“這家私房菜館是我奶娘的妹妹開的,所以做出來的菜也都很合我胃口。”

黛玉沒想到這家飯館的老板娘和水溶之間還有這番淵源,況且“奶娘”這個身份,在改制之後就很少出現了。至少在黛玉周圍,無論是她自己,還是賈家、王家、史家、薛家的少爺小姐們,都已經不由奶娘喂養了——當然,在他們小的時候,身邊還有專業的育嬰師,但是這些人和少爺小姐們的情分和“奶娘”自然不同。

不過,水溶上學的時候時常過來的原因黛玉也能猜到,除了“合胃口”之外,怕是也有一些安全、或是曝光度上的考量。奶娘的妹妹,自然比陌生人更值得信任。

兩人敲門進屋,老板娘熱情地把他們迎了進去,安排在一間小巧雅致的單間內。水溶只說了“老樣子”三個字,老板娘就笑着準備去了。不一會兒,端了一壺茶上來,黛玉只聞氣味就分辨出,這是一壺碧螺春。

“先嘗嘗這茶。”水溶主動給黛玉倒了一杯,黛玉連忙接過道謝。

她輕輕吹了吹,呷了一口,客氣地誇了兩句——之前在妙玉那裏的經歷黛玉還沒有那樣容易遺忘,她現在都有點不敢品評人家沏的茶了。

不過,飯館裏的茶,就算講究也終究有限——況且,這個世界上能講究到妙玉那種程度人也只是少數,在黛玉想來,就連宮裏的皇上,怕是都沒有到她那個程度。水溶讓黛玉喝茶,也不是真心為了和黛玉品評茶道,他看黛玉喝過茶,又和顏悅色地主動和黛玉聊天,“林小姐,你平時功課忙不忙?這些事不會耽誤到你的正事吧。”

“不會、不會。”黛玉忙放下茶杯擺手,“我們系大一也沒什麽事兒……不過王爺,李教授只告訴我您打算開展覽,要我根據展品寫詩。我想問一下,您這次辦的展覽裏展出的都是什麽東西呢?”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麽麽噠~~

☆、055

見黛玉主動提起了正事,水溶也就一本正經地解釋起來,“這次的展覽,主要展品都是皇宮內庫裏面的一些古董珍品……”

沒想到展出的竟然是這些東西,黛玉不禁一挑眉。

水溶又繼續解釋,“林小姐大概知道我自己開公司,其實我這公司的主營業務,也是和皇家有關的——畢竟是本家,大家彼此知根知底,合作起來也放心。例如這次展覽,就是我們的一次合作,皇家出東西,我出面找人找場地……其實每個展品配一首詩這個注意還是太子殿下想出來的,不過他一跟我說這個意思,我就立即想到你了。”

他絲毫沒有隐藏事實的意思,直接告訴給了黛玉:這件事我早就想好了要讓你來做了。水溶雙目含笑,黛玉又情不自禁地紅着臉低了下頭。當然,她心中也還要別的疑惑,例如,水溶怎麽就能确定她有這個能力,能夠勝任這件差事呢?

“林小姐,我之前聽寶玉說,你先在正在某網站上寫小說?”像是看穿了黛玉心裏的疑惑,水溶主動開口發問,又從側面解釋了為什麽自己會對黛玉的水平有信心。

“只是随便寫着玩玩罷了。”黛玉幹笑着解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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