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老娘這廂有禮第 69 章 、你欠我一個解釋
秦小悠臉紅紅地跟着白玉簫身後走進了廳房,活脫脫一副小媳婦樣。
白玉簫見到坐在首座的秦鐘離蘇眉二人,很是恭敬地鞠了一個禮道:“秦伯父,蘇伯母。”秦鐘離面上帶着一絲微笑點頭,倒是蘇眉,在看到白玉簫進門便離了座位,此時正拉着白玉簫的手細細打量。
白家與秦家兩家是世交,小時候白玉簫沒少跟着老爹老娘去藏酒山莊串門,是以蘇眉早把白玉簫當自己的另外一個兒子看待。白玉簫正待将秦小悠介紹給蘇眉認識,一回頭卻不想看到秦小悠張大了嘴一臉驚訝地看着右邊的方向。
順着秦小悠的視線望過去,白玉簫也訝異了一把,他沒鬧明白怎麽蘇霖蘇蕭和秦鐘離他們一起出現了。說是碰巧相遇,那這也太巧了點吧。
見白玉簫奇怪,蘇眉便搶先解釋道:“我們受你爹所托去摘還魂草的時候,草已經在他們那裏了。後來聽說大家都是同一目的,便結伴上路了。”
“還魂草?還魂草是個什麽東西?”秦小悠聽了蘇眉的話,收回視線扭頭看向白玉簫。
“還魂草只是一味藥引罷了。”白玉簫答。
“藥引?誰受傷了需要用藥?”秦小悠一臉不解。
“這個……”見白玉簫為難,玉成山莊莊主便開口轉了話題:“幾位遠道而來怕是還沒用過膳吧。有什麽事,不如我們吃過飯再說。”
“謝老前輩款待!”秦鐘離上前朝莊主恭敬一揖。
玉成山莊莊主卻不吃他這一套,一吹胡子,指着白玉簫、秦小悠二人道:“如果不是看在白家小子和秦家丫頭份上,這屋子你們連進來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留下來吃飯了。”
“老前輩說得是。”莊主态度這般不客氣,可是秦鐘離卻沒有半分不悅,态度反而愈加恭敬。
看着這場面,秦小悠好奇了,這小氣老頭到底什麽來頭,怎麽好像所有人都很怕他似得,就算被罵了也不敢還口。不過沒過多久秦小悠就沒心思思考這個問題了,因為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桌子上的飯菜吸引過去了。雖然是一桌很簡單的清粥小菜,但是不知為何,看起來超級有食欲。她明明才吃了半碗粥,可是這會兒看着這桌子菜,又止不住地吞口水了。
看着秦小悠一臉饞樣,白玉簫笑笑,牽着她的走率先走到桌邊坐下。等衆人坐定之後,秦小悠拿起筷子正打算朝自己看上好久的一碟青色小菜下手,秦鐘離卻突然開口了:“琴兒,對于你師傅的死,你不要太難過。”
我一點都不難過!秦小悠在心裏翻着白眼說到。不過鑒于對方是秦琴的長輩,秦小悠還是乖巧地放下筷子,答道:“嗯。”
秦小悠這樣子倒是惹笑了蘇眉,“今兒個太陽別是打西邊出來了吧,琴兒幾時變得這般知書達理了?”
秦小悠心裏咯噔一下:不好,裝錯樣子了。不過随即蘇眉掩口一笑,對着秦鐘離擠眉弄眼:“果然有了心上人就是不一樣,連小時候皮得跟個猴兒似得的琴兒也有安靜知禮的一天。”說完,還朝白玉簫眨眨眼。
蘇眉一席話讓秦小悠的臉再次成了猴屁股,蘇霖還嫌不夠亂,舉着酒杯站起來很是開心的說:“原來秦姐姐和白公子,哎呀我真笨,早該看出來的。秦姐姐,我敬你們一杯!”
白玉簫見秦小悠窘得快要鑽到桌子底下去了,便起身幫她解圍:“小悠脖子上有傷,不宜飲酒,這杯就由我來代喝了吧!”說着,當真連着秦小悠面前那杯酒喝了。
有了蘇霖帶頭,秦鐘離、蘇眉、蘇蕭也起身敬酒,最後連玉成山莊的莊主也來湊熱鬧。看着身旁一杯接一杯幫自己擋酒的人,還有那些祝福的詞,不知怎的秦小悠突然恍惚覺得這好像是他倆在成親似得。唯一不同的是新娘子沒有在房間裏等着,而是在外面和大家一起坐着。
喝了一圈酒之後,大家也沒有特意為難白玉簫,放過他二人,衆人開始動筷吃飯。
吃着吃着,蘇眉突然開口問道:“玉簫,你爹要我們幫你找那還魂草作甚?如果我沒記錯,還魂草好像是用來做一味解假死藥的解藥的吧?”
白玉簫看了秦小悠一眼,見她只顧着吃菜,根本沒聽他們在說什麽之後,對蘇眉點點頭道:“确實是為了救一假死之人。”
“哦?是誰?”蘇眉來了興趣,追問到。完全無視一旁秦鐘離使勁使的眼色,秦鐘離雖然也不明白具體怎麽回事,但是他也看出來白玉簫暫時還不打算把這事公開出來,至少不是在這個吃飯的時刻。
“還能有誰?當然是空空子了。”冷不防的,蘇蕭突然出聲道。
衆人皆愣了一愣,好在蘇蕭出言極輕又極快,連坐在他身旁的蘇霖都沒聽清楚,還問了一句:“哥,你說誰?”秦小悠沒有功夫,耳力不及在座的習武之人,自然也是沒有聽見。
見蘇眉還想問,秦鐘離忙夾了一大筷子菜到她碗裏。而蘇眉看白玉簫臉色不怎麽好,猜大概白玉簫暫時還不想讓秦小悠知道空空子假死的事,便識趣地閉上嘴巴不再追問。
席間,秦鐘離和蘇霖不時說起路上的一些趣事,一段飯吃得倒也不算寂寞。吃過飯坐了一會兒之後,秦小悠打起了哈欠,白玉簫忙将人殷勤地送回房裏,在看着秦小悠躺下熟睡之後這才離開。
等白玉簫與衆人商量完事議都快接近半夜,可是想着狐貍尾巴就要被揪出來,到底誰在幕後操控一切也快揭曉,他的大腦就一陣興奮,沒有絲毫睡意。不知不覺走到秦小悠房前,本想進去看看秦小悠有沒有好好睡覺,被子踢掉了沒有。不過不知想起了什麽,最終他還是沒有推門進去,而是轉身走回了自己房間。
一進房門白玉簫就覺得了不對勁,房間裏明顯有另一個人的呼吸聲。白玉簫做好戒備狀态,冷聲問道:“誰?”
秦小悠懶懶地打個哈欠,點燃了手邊的燈,慢悠悠地回答道:“是我。”
“小悠?”白玉簫詫異了,“你怎麽沒在房裏睡覺?”
“我要是待在房裏睡覺怎麽找到你問事情?”秦小悠不緊不慢地回答。
聽秦小悠如此說,白玉簫心道不好,果然蘇蕭的話還是被秦小悠聽去了。
因坐得太久,腿有點麻,秦小悠晃悠悠地起身,慢慢走到白玉簫面前,定定望着白玉簫道:“你不覺得你還欠我一個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