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95 章 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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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崩逝

桑煙已經聽得惱了:“皇上能不能不要一意孤行?你明知道大臣反對,還這樣做,将我置于何地?難道我差點遇險這事,還不夠讓你警醒嗎?不錯,你是皇帝,高高在上的皇帝,但皇帝也不是萬能的。不要小瞧那些大臣。強權壓制,從來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番話說的賀贏無言以對。

他簡單吃了幾口飯,便擱下筷子,離開了。

他還要好好想想。

桑煙看他離開,也沒了用膳的胃口,草草吃點,便讓人撤下去了。

洗漱,睡覺。

一夜無夢。

第二天

她沒看到賀贏過來。

第三天

亦然。

賀贏在躲她。

桑煙意識到這點,也沒去找他。

他們的關系驟然冷了下來。

她有些難過,有些失落,有些不安,又有種自虐般的達觀:看吧。他們愛情的溫度終于降下去了。

第四天

太後來人傳召。

桑煙去的時候,打聽道:“太後現在身體如何?可知她為何找我?”

那宮女一臉惶恐,卻也如實說了:“永壽殿的菩珠姐姐死了。太後很傷心。這兩天飯菜一點沒吃。估摸着是不好了。”

菩珠為了保護太後,被賀贏砍去半條胳膊。

現在這天氣,正是炎熱夏天,傷口最易感染,加上這落後的醫術條件,保住性命确實很難。

可惜了。

不過,也就一句可惜了。

她還記得她逼迫自己喝藥時的趾高氣揚、高高在上,心裏并不喜歡她。

不久到了永壽殿。

還沒進去,就聽了一片嗚咽的哭聲。

等她到了床前,才知道太後崩逝了。

但太後睜着眼,遙看着殿門的方向,顯然是死不瞑目了。

“桑主子,太後遺言,讓您務必去龍禪寺禮佛四十九天。”

老太監餘興賢傳達着太後的話。

桑煙沒說什麽,朝着太後的方向,深深一拜。

随後就聽到外面傳來太監的聲音:“皇上駕到——”

來的真快。

她前腳剛到,他後腳就來。

估計還是有人時刻盯着偏殿的動靜。

還以為他要放棄這段感情了。

“桑煙!桑煙——”

賀贏急急而來,看到她,就按住她的肩膀,上下打量,看她有無受傷。

桑煙見他這樣擔心自己,還是動容的,态度也好了些:“皇上,我沒事。”

“等你有事就晚了!你說你來這裏幹什麽?多不吉利!”

他不想桑煙來太後這邊。

太後病重,病邪之氣很盛。

她身體不好,實在不宜過來。

“行了,皇上,太後她——”

如果太後還活着,聽到他這些嫌棄的話,怕是要當場氣死了。

賀贏也看到太後睜着眼,渾身僵直,胸口沒有一點起伏。

“太後崩了?”

他是震驚的。

桑煙看着他,緩緩點了頭。

賀贏臉色一變,走了過去,還伸手探了她的鼻息。

确實是死了。

這個大半輩子呼風喚雨的女人死了。

人一死,似乎她的惡都随之去了。

留下的都是她的善。

他記得先帝駕崩前,她洶湧的眼淚,也連着病了好幾天。

他還記得更早些時候,有人說他母妃低賤,被她杖斃。

甚至四歲時,發了高燒,是她勒令禦醫用心救治,還一直陪在他身邊……

心髒一陣遲來的痛。

很短暫。

“太後崩前,可說了什麽?”

他握着拳頭,問了一聲。

回答的是餘興賢:“只說了讓桑主子去龍禪寺——”

賀贏及時打斷了:“除了這件事呢?”

餘興賢搖頭說:“沒了。菩珠小姐死後,太後傷心欲絕,崩的突然。”

賀贏捏着太陽穴,良久之後,嘆息道:“罷了,厚葬吧。”

太後崩逝之事,很快傳到了前朝。

大臣們都來哭靈。

賀贏也守了七天靈,才把太後葬去了皇陵。

民間國喪一月,禁喜樂。

桑煙也如願去了龍禪寺禮佛。

賀贏派了很多侍衛、暗衛保護她。

“如此興師動衆,恐招人話柄。”

桑煙還是不習慣這麽高調。

賀贏不想讓她出宮,心情很不好,這會聽她這話,立時就不高興了,反問道:“你總這麽想,怕這個,怕那個,活得不累嗎?我給你的,竟然都是束縛嗎?我是皇帝,你是我的女人,未來的大賀皇後,你做點什麽,怕什麽別人話柄?你是覺得自己不配嗎?”

他一句比一句音量大。

他在她面前從來溫柔,很少把話說的這般犀利。

甚至暗示了她的小家子氣。

桑煙沒想過賀贏會這樣跟她說話,一時愣在了那裏。

賀贏說完就後悔了。

他拍了拍腦門,道了歉:“對不起,我一想到好些天看不到你,心裏就煩躁的不行。”

桑煙還在想他的話。

人總在無意中暴露真性情。

她覺得他沒之前那麽愛她了。

也是,她總不順着他,還跟他對着幹,自然是消耗着他的耐心、真心。

“沒事。皇上回去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她轉身就進了龍禪寺。

一玄大師早收到宮裏消息,收拾出了一間廂房,楠木桌椅,絲綢被褥,琉璃燈嵌着夜明珠,裝飾得分外華美。

桑煙進去後,很震驚:“這、這?”

說好的禮佛呢?

這怎麽搞的像是來度假的?

一玄大師雙手合十,笑道:“阿彌陀佛,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心內無物,身外無物。”

桑煙:“……”

行吧。

他這樣的高僧都沒意見,她也沒意見。

就這樣開始了禮佛日常。

白日跟着僧人們做早課,念着各種佛經。

晚上跟着僧人們做晚課,除了念各種佛經,還要忏悔、自省。

桑煙不知為何,又想到了臨別前賀贏的那些話。

此刻,站在他的角度看問題,好像是她一直在煞風景,還各種防備,把他拒于千裏之外。

他說的沒錯,是她膽子小。

那次永壽殿遇險,還是把她吓得不輕。

她把這些自省寫成信,讓人傳給了皇帝。

賀贏收到信後,就來看她了。

“是我做的不好。我讓你遇險,害你受驚,還怪你膽小。你膽小,是我沒給你足夠的安全感。哪怕我是皇上,還是無能。”

他抱緊她,心疼壞了,覺得自己很沒用。

桑煙搖頭勸着:“皇上別這麽說。皇上做的很好了。只人的能力有限,我想皇上多些謹慎。這也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自古以來,皇上都是高危職業。”

賀贏對這個最有發言權。

先帝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你說的對。小心駛得萬年船。”

他還是縱容着她的。

沒有說,正因為小心,所以才派了那麽多人保護你,結果你卻說興師動衆。

罷了。

喜歡她,便包容她。

無論她怎麽想。

“這兩天感覺怎樣?如果不習慣,我們就回去。”

“習慣的。很清靜。看事物的角度也變了。感覺收獲很多。”

“你收獲很多,也別忘了我啊。”

“不會忘的。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收獲。”

她也開始說甜言蜜語了。

賀贏被甜到了,忍不住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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