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120 章 卑鄙
第120章 卑鄙
“沒意思嗎?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啊。”
江刻笑得很招人揍。
桑煙就想揍他,但她不是他的對手,只能臉一扭,表示拒絕——她怎麽能寫那種傷害賀贏的信?
江刻也不生氣,還是笑:“阿煙,你要是不寫,我就只能找人臨摹了。當然,事後,那臨摹人也別想活了。如此,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為你而死。可憐啊可憐。”
桑煙:“……”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偏她還受了他的威脅,只能拿筆寫了起來。
“卑鄙!無恥!”
她唾罵他的行徑。
然後把寫好的信,狠狠扔給他。
江刻還是不惱,接過來,看了一眼,确定沒有藏頭詩什麽的,還邪惡地笑了:“我還可以更卑鄙、更無恥一些,你想看嗎?”
桑煙語塞了。
她不是這個卑鄙無恥之人的對手。
幸好這個卑鄙無恥之人沒再捆她的手腳,讓她被捆着睡覺。
“嗷嗚——”
忽然有狼叫的聲音傳來。
桑煙吓得一抖,整個人戒備起來:“有狼!它們這是出來覓食了嗎?”
“不用怕。我不會讓它們靠近這裏。”
江刻轉身出去查看情況。
桑煙想跟着,但被他一個眼神制止了。
“你留下。不要亂動。”
江刻覺得她還在屋子裏安全。
桑煙解釋:“我就想去外面看看是什麽情況。”
是不是狼?有多少只狼?怎麽趕走這些狼?
她不想着傻傻坐等他的保護。
江刻沒拒絕。
兩人一起出去看了。
外面的情況很嚴峻。
估摸有二十只狼,一個個眼睛冒綠光,盯着這裏。
桑煙很害怕,見江刻還往外面走,就拉住了他的手臂,提醒道:“它們怕火的。你不要硬碰硬。那火堆快滅了,你快去加點柴火。保證火不要滅。它們就不敢靠近了。”
江刻把她的提醒當成了關心,望着她拽着自己的手,笑道:“阿煙,你這是擔心我嗎?”
那些狼在逼近。
嗷嗚嗚叫個不停,似乎在呼喚更多的同伴。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桑煙要被他突然的戀愛腦氣死了:“你能不能嚴肅些?那是狼群!群攻時,殺傷力很大的。”
江刻藝高人膽大,并不懼怕:“沒事。再多也不是我的對手。”
桑煙氣笑了:“那它們是我的對手。你想害死我嗎?”
一旦他被困住,她就倒黴了。
江刻也知道她的擔憂,便聽她的話,加了柴火,重新讓火堆燃了起來。
有了火堆,那群狼果然不敢靠近了,但也沒走,就死死盯着這方向。
“狼是一種很有血性的動物,發現獵物以後,只要認定對方沒有太大的威脅,就不會輕易放棄獵物。”
桑煙越說越害怕,不知道那火堆能阻擋它們多久。
而且柴火快沒了。
桑煙只能回屋子裏,把椅子、桌子這種東西,搬出來當柴火。
江刻看她辛苦搬桌子的笨拙樣子,覺得她特別可愛。
他這是被她保護着嗎?
“阿煙,你看那只小狼崽,喜歡嗎?我幫你捉來,好不好?或者你想嘗嘗狼肉嗎?”
“不想。沒興趣。你別跟我說話。”
桑煙看着火堆,時不時挑一下,讓木頭充分燃燒,同時,又看了看頭頂的月亮,一臉憂愁:唉,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間,還要多久天才亮。
江刻不知她在想什麽,以為她在賞月,就說:“今晚月色很美。但不敵你一分。”
桑煙不接話,實在沒心情跟他吟風弄月。
其實想想,她跟賀贏也沒這樣獨處過。
賀贏啊……
他在做什麽呢?
*
賀贏還在桑煙的房間,等着她回來。
他沒睡着,就在她的床上,幹坐着到了天明。
桑坤親自來送食物:“皇上,您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龍體為重啊。”
他本來還擔心皇帝會厭棄女兒,沒想到皇帝這般深情。
他那女兒何等何能得此真心?
“江刻有消息了嗎?”
賀贏一夜沒睡,神色憔悴,眼裏有了很多紅血絲。
桑坤不敢多看,低頭回話:“還沒消息。但臣相信,肯定很快就會有消息。所以,在有消息之前,皇上務必保證龍體啊。不然阿煙回來了,看您瘦了,肯定要心疼的。”
賀贏聽着他的話,在桑煙心疼他之前,先心疼她了:“也不知她都吃了什麽。有沒有睡好覺。那人對她好不好。她身體那麽柔弱,病了傷了可怎麽辦?”
“皇上別這麽想,她有您龍氣護着,又在龍禪寺禮佛那麽久,還有佛祖庇佑着,肯定吉人自有天相。”
“是嗎?”
賀贏喃喃問着,又發呆了。
桑坤見此,把食物放到桌子上,看了眼裴暮陽,示意他勸幾句,便退出去了。
“父親,皇上還不回宮嗎?”
桑決候在門外,見父親出來,壓抑着對皇帝的厭惡,上前道:“大臣們又來請皇上回去上朝了。他總在這裏待着,怕是不合規矩。”
其實皇上駕臨臣子府中,是莫大的榮耀。
更遑論皇上留宿?
如果可以,桑坤倒是願意皇帝一直住在這裏。
現在大臣們想見皇上,哪個不是巴結着他?
“皇上就是規矩。你管那些人怎麽想?每日奏折送來,皇上自會處理。”
桑坤的聲音才落下,門吱喲一下開了。
裴暮陽出來說:“桑公子,皇上要見你。”
桑決微微皺眉:“……是。”
他才邁步,就被桑坤拉住叮囑了:“注意言行,莫要惹皇上不快。”
桑決沒說話,邁步進去了。
賀贏還坐在床上,頭未梳,臉未洗,模樣狼狽而憔悴。
桑決瞧了一眼,心裏暗爽,面上一派恭敬、莊重:“草民桑決見過皇上。”
賀贏聽到聲音,餘光掃過去,一語驚人:“你讨厭朕。”
桑覺心裏一凜,面上佯裝不解:“皇上?您這話是什麽意思?草民怎麽會讨厭您呢?”
難道他露出馬腳了?
不該啊!
他還沒跟他說幾句話呢。
賀贏繼續說:“桑決,你讨厭朕,想做什麽,就沖着朕來,你姐姐是無辜的。你不能拿她涉險。告訴朕,你把她弄哪裏去了?”
“皇上,您在說什麽?”
桑決一臉無辜地裝傻。
賀贏驟然站起來,指着他怒喝:“你還在裝?朕一直在給你機會。桑決,都一天一夜了,你還沒玩夠嗎?”
他想了一夜,跟那些暗衛的想法一樣,桑決絕對參與了其中。
可他跟桑煙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弟,表面沒有一點動機。
那就只能基于結果,反推動機——他讨厭他們。
為何讨厭他們?
那就要從素兮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