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173 章 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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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出擊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所有人都看着祁無涯。

就在他們以為他會暴怒的時候——

祁無涯淡淡一笑,柔聲道:“皇兄說得是,北祁如今內憂外患,的确是該議和。”

話聲落地。

韓沉震驚地瞪大眼,幾乎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九爺、九爺那麽憎惡賀贏,如何能同意議和?死了那麽多兄弟,他如何能議和?

“你還算是懂事。”

祁光烈大笑兩聲,話音一轉,眼神輕蔑:“老九,我聽聞你手裏的人,被賀國那群海盜給殺了個七七八八,這普羅國的安防——”

他說到這裏,看了眼馬公公。

馬公公領會其意,一掃浮塵,站出來,恭敬道:“太子殿下乃是北祁未來君主,如今普羅國才經歷一場大戰,衛兵疲乏,這普羅國的安防,自然是該由太子殿下的兵負責。”

“胡說八道!”

韓沉這回是真的怒了:說議和就罷了。還要用這種法子來釋九爺的權!他有什麽資格!

“我韓沉願用性命保護太子殿下安全,太子殿下何須擔憂?”

肩膀忽然一重。

韓沉回頭,只見祁無涯嘴角含笑,臉上沒有一絲怒氣。

“都聽皇兄的。”

“九爺!”

“放肆!”

祁無涯瞪了韓沉一眼:“皇兄乃是我的兄長,又是我北祁未來帝王,你算什麽,竟敢如此不敬?”

韓沉:“……”

他被罵得面紅耳赤,又不敢反駁,哼哼哧哧的,委屈得不行。

他一心為了九爺,九爺還罵他!

“蠢貨,還不快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後庭衛兵。他們難得可以休息一陣了。要、惜、福。”

這話入耳。

韓沉忽然明白了什麽:一切只是權宜之計。他要趕緊去運作一二。祁光烈的兵在這裏人不生地不熟的,只要他運作的好,說話做主的還是他們普羅國的衛兵!

“是。屬下知錯。”

他就知道。

他的九爺怎麽可能讓這個酒囊飯袋壓制?

他轉悲為喜:“屬下這就去。”

*

海面平靜。

風清日朗。

整個普羅國城內貼滿了告示。

桑煙剛給賀贏換好藥。

呂達寬拿着張告示,罵罵咧咧從外頭跑進來:“他娘的!這祁無涯是搞什麽名堂?昨日還在找人,今日就議和?當我們是傻子吶?”

他身材矮小,偏偏一張臉兇神惡煞的,再配着他這暴脾氣,有些怪異的可愛。

桑煙看他這模樣,忍不住笑出聲:“祁無涯這人本就是陰晴不定,這有什麽奇怪的?”

別說陰晴不定了。

他就是個妥妥的瘋批!

指不定又藏着什麽壞。

呂達寬點頭表示認可,同時,把手中告示遞給了賀贏。

賀贏接過告示,一邊看,一邊問:“這次領兵來普羅國的人是誰?”

呂達寬摸着腦袋想了想,一拍腦門:“想起來了!好像是什麽北祁太子!乖乖,那陣仗,一來就把普羅國的巡防衛兵給換了。”

北祁太子?

桑煙瞬間就想明白了:怪不得這兩天王宮那邊的動靜這麽小,也沒有看到人搜尋他們的下落。原來是北祁太子來了。這祁無涯被排擠出北祁,肯定跟這個太子不對付。如今,太子過來,一物降一物,祁無涯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一想到太子會刁難祁無涯,桑煙就忍不住幸災樂禍:活該!人在做,天在看!凡作惡,必有天收!

可轉念一想:這個議和,也存在太多問題。

等呂達寬離開,桑煙迫不及待詢問:“新元,你覺得這個議和是否可行?”

這祁無涯是狡猾陰險的。

這祁光烈一來那麽大陣仗,看起來也不是個好惹的。

誰知道他們兩個是不是做局,想着把他們給引出去?

賀贏聽着桑煙的詢問,沒說話,只是輕輕摸了摸她的臉。

這幾日,她跟着他躲藏在此,每日提心吊膽的,臉又瘦了一圈,下巴尖得纖弱可憐。

“怎麽了?”

桑煙看他久不發言,就問了:“你在想什麽?”

賀贏如實說:“阿煙,我想進宮。”

“不行!”

桑煙想都沒想,就否定了賀贏的提議:“真不行!祁無涯就是個瘋子,萬一你被他發現,後果不堪設想。而且祁光烈也不是什麽好人,指不定就是他們兩個人串通起來,想騙你自投羅網。”

哪怕只是千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想再讓他孤身涉險。

在王宮裏,看到他在面前受傷,她的心都快疼碎了。

真心經歷不了第二次。

賀贏知道桑煙在想什麽、怕什麽。

他兩只手抓着桑煙的肩膀,試圖說服她:“阿煙,聽着,我們不可能一輩子躲在這裏。祁無涯遲早會找到我們。與其在這裏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桑煙知道留不住他,哭着說:“你的傷……等你的傷再好一些吧。”

賀贏擦去她的眼淚,繼續說:“我的傷好多了。現在是個機會。祁光烈和祁無涯早就不對付,現在北祁受制于大賀,他這個未來北祁帝王,定然不想看到自己的國家覆滅。他別無選擇,他只能跟我議和。”

他是一直了解邊疆戰事進展的!

北祁在敗退!

祁光烈作戰不利,導致北祁節節敗退,讓他的太子之位都快坐不穩當了。

他跟統帥榮野多次交手,應知榮野對他的忠誠。

若他死在普羅國的祁無涯之手,榮野定然會踏平北祁,為他報仇!

這個時候他絕不敢讓他死。

他只能議和!

“既然你都知道他是真心的,那為何還要進宮?”

桑煙信了八九分,可還是擔心:那是祁無涯的地盤。若是被他發現?她不敢去想後果。

她吸了吸鼻子,垂下眼睑,遮擋去眼裏的擔憂。

“阿煙。”

賀贏嘆了口氣:“你知道祁無涯是什麽樣的人,萬一他在王宮裏對祁光烈下手,我和你恐怕離不開這裏了。”

他必須親眼見到祁光烈,且必須盡快促成議和!

“阿煙,遲早生變啊。”

他也沒辦法。

在普羅王國,若非祁無涯顧念桑煙,幾次遲疑,他必死無疑!

這是教訓!

桑煙也知道這個教訓,點着頭,流着淚,喃喃問:“你能保護好自己嗎?能別讓自己受傷嗎?”

她問着,擦去眼淚,撲入他懷裏,貪戀他的溫暖。

“能。”

他在她額頭吻了吻,溫柔道:“阿煙,別怕,等我回來。”

“好。”

桑煙囫囵點頭,松開賀贏,轉開頭,閉上眼:“你走吧。”

腳步聲遠去。

等桑煙回頭,他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她蹲坐地上,雙手合十,祈禱着:新元,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

夜色漸漸覆蓋大地。

呂達寬已經在王宮後門等着賀贏了。

他見賀贏過來,連忙迎過去,遞了一套衛兵衣服,壓低聲音說:“我有個兄弟在王宮當差,這幾日祁無涯和那個太子夜夜笙歌,這會兒應該沒有人注意到這裏。”

呂達寬指了指宮牆一角,竟然有一個足夠一人通過的縫隙。

想必是王宮裏那些怕死的衛兵偷偷鑿出來的。

說話間,賀贏已經換好了衣服。

等走到縫隙處,他回頭,朝呂達寬拱手行了一禮:“多謝。此行……若是我沒有再出來,勞煩呂兄,想法子将阿煙送出普羅國。”

呂達寬一怔:這賀帝竟然喊他呂兄?他就一個海盜,如何擔待得起!等下,他後面那話說的……怎麽像是交待後事似的?

“別、別——”

呂達寬被自己的念頭吓到了,一把扯住賀贏:“那、那是你婆娘,交付給我做什麽,要送,也得你自個兒親自去送。”

賀贏聽出他話裏的支持和鼓勵,輕笑一聲,拍了拍呂達寬:“多謝呂兄,賀某定然會安然無恙歸來。”

他說着,彎腰進了縫隙,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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