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214 章 冷清
第214章 冷清
秦棠悅為自己之前的想法而感覺深深的羞愧。
“不過爾爾。”
四個字傳入耳中。
秦棠悅側目一看,原是自己的手帕交所說,而她正滿眼嫉妒地望着花舟的方向,那眼神,絕對是她平常沒有看到過的。
突然,腦海裏想起那個女子跟她說的話——識人之心!
去表達傾慕之情的時候,是手帕交王芸讓她去的。
來比燈謎的時候,也是王芸讓她來的。
甚至王芸還故意嘲諷那女子的面紗醜陋!
所有事情串到了一起。
她要是還不明白,她就是愚蠢至極!
“悅悅,你怎麽這麽看着我?”
王芸看着秦棠悅的眼神,快速收斂了表情,滿眼無辜地看着她。
秦棠悅咬着牙:“裝模作樣!捧殺我!故意讓我丢臉又如何?你們王家還不是不如我們秦家?”
“悅悅,你在說什麽呀?我怎麽聽不懂?”
王芸心裏慌張,看着秦棠悅的眼神更加閃躲。
這個傻子什麽時候反應過來了?
“你我以後不用再來往了,我秦棠悅交不起你這樣的朋友。”
秦棠悅不想再和她周旋,憤怒地轉身離開。
花舟上的桑煙注意到了岸上秦棠悅的情況,輕笑一聲,仰頭問賀贏:“那個秦姑娘,是不是也挺漂亮?”
賀贏:“……”
阿煙這是在吃醋?
他表情一頓,煞有介事地點頭:“嗯。漂亮。”
桑煙:“……”
狗男人!
她生氣了,別過頭不想理他。
下一刻,背後傳來溫熱的觸感。
桑煙還故意往前挪了挪。
哼,拒絕擁抱,謝謝!
賀贏瞧着她孩子氣的動作,輕笑一聲,把她拉進懷裏:“逗你的,有你,我如何還看得下旁人?”
桑煙也是故意逗他。
他對女人過敏,她比誰都清楚。
“這還差不多。”
盡管如此,桑煙還是傲嬌地擡着下巴,一副被寵壞的模樣。
氣氛很溫馨。
賀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聞着她好聞的發香。
桑煙看着岸邊的燭光和海面的花燈,不時興奮地拉賀贏的手,讓他看哪盞花燈好看,哪盞花燈有新意。
直到抵達了另外一個碼頭——
“老板,為何這個碼頭這麽冷清?”
桑煙看着岸邊的碼頭:黑燈瞎火的,依稀可以看到幾個船夫坐在岸邊,垂頭喪氣的樣子。有幾個人在走路,那走路的姿勢……說不出的怪異,捂着肚子,像是很難受。
賀贏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就看向了老板。
那淩厲凜冽的眼神,直接将老板吓出一身冷汗:這個年輕人,威懾力太強了!
他不敢遲疑,忙将所知的事說了出來:“姑娘,這個碼頭是私人的小漁船,邊上都是矮房,住在這裏的都是船夫,窮得很吶。這幾日,他們似乎又是在海上感染了風寒,上吐下瀉的,碼頭一股子藥味,自然沒人過來了。”
桑煙聽了,恍然大悟:看來這個碼頭就和現代一線城市裏的那些城中村差不多了。那頭歡歌笑語,這頭冷冷清清。
她聞着空氣裏濃郁的藥味,心裏沉沉的:無論什麽時代,貧富差距都是很大的。底層人民的生活都是苦難的。
賀贏知道她在為那些患了風寒的百姓擔憂,便将她攬入懷裏,撫平她微皺的眉頭,輕聲說:“別擔心。等回去了,我會讓高文亮撥一些銀子以及藥材給他們。”
“嗯。”
桑煙聽他這麽說,點點頭,溫柔一笑,放下了心。
他以前才不會在意這些小事,但現在越來越有一個帝王的慈悲了。
嗯,越來越是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了!
花舟繼續往前行。
又過了一刻鐘。
老板吆喝一聲:“二位貴人,靠岸了,前面是全州城的商業街,說書的、唱戲的都在那兒。”
岸邊燈火通明。
比方才出發的那個碼頭有過之而無不及。
桑煙跟老板道了謝,又從錢袋子裏拿了錠銀子遞給他。
随後拉着賀贏下了船,離了好遠,還能聽到老板的恭賀聲。
“謝二人貴人,祝賀二位貴人長安喜樂。”
這吉利話兒讓人心情不錯。
兩人牽着手,一路随走随停,看了不少新鮮玩意兒。
又過了快半個時辰,兩人停在一家茶樓前。
這一整條街的生意都非常好。
但這茶樓的生意,顯然是最好。
來喝茶的客人都排起了長隊。
哪怕不喝茶,也有人往裏面擠,好像裏面有什麽熱鬧似的。
桑煙也是個喜好湊熱鬧的,就停下來,看了眼上方紅木金字的招牌——清風茶館。
這名字?
有點熟悉。
好像都城也有家類似的茶館,還有人在裏面說書。
她想着,往前走幾步,隐約聽到了裏面的喝彩聲。
“這裏頭好熱鬧。”
她站在門口,伸頭往裏面看。
可人實在是太多了,根本看不到裏頭是什麽情況。
好在,前面站着個大爺,給她解了惑:“姑娘也愛聽書嗎?裏頭是馮先生在說書哩。說的是前些日子何家發生的事。哎,誰能想到何大夫一家那麽喪盡天良,何家的名聲,都給毀咯!”
那大爺搖頭捶胸,滿臉惋惜。
他以前可是見過何家風光的,如今……哎,只能說世事無常。
桑煙乍聽到“何家”二字,下意識看了眼賀贏:這何家還逃出一個惡女呢!
“進去聽聽。”
賀贏的聲音很生硬,透露着幾分不悅。
他倒要聽聽,百姓是怎麽評價何家的。
“新元——”
桑煙拉住賀贏的手,安撫道:“你不要激動,百姓終究不知道真實情況。”
他們還是派人調查一番,才知道何忠文他們不是何家嫡系。
更遑論這些單純的百姓呢?
說書的又一貫會挑弄人的情緒,難免一些言辭不當。
“嗯。我知道。”
賀贏輕拍兩下她的手,随後喊了陸子勁,讓他清出一條道兒。
這人太多了,他們擠進去,一是艱難,二是有失身份。
“且讓讓。”
陸子勁跟手下過來,很快就開辟出了一條道。
賀贏攬着桑煙進去,裏面人很多,沒有空位。
他便選了個靠前的桌位,一人十兩銀子,請他們離開。
那桌坐了八人,沒想到還有這好事,都樂滋滋拿錢讓位了。
賀贏拉着桑煙坐下。
還喊了小二,點了茶水、點心。
就在這時,說書人一拍驚堂木,慨嘆道:“要說這何氏女何紅昭,也是女子中少有的聰慧,奈何幼年時期,被父母以毒飼養……”
桑煙這會才靜下心聽人說書。
這一聽,就覺得說書人的聲音很熟悉。
正倒茶的手也僵住了,頓在了半空。
“怎麽了?”
賀贏看她這樣子,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桑煙看向說書臺的方向:“新元,你聽,這個說書人的聲音——”
她覺得聲音很耳熟,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賀贏經她提醒,仔細一聽,眉頭随之緊皺:竟然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