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咬第 29 章 腹背受敵
不同于程謂咬在牙關下的顫意,電話那頭年逾五十的alpha反倒中氣十足,挂線前往他雙肩撂上千金石:“等你答複。”
聽筒裏餘留急促的挂斷音,程謂只占據長沙發的一端,頭頂的靠枕掉到地上,熄屏的手機也随之從握不穩的手中墜向尖銳的玻璃碴。
搭在沙發扶手的右手攥着折起的眼鏡,防滑鏈垂落下來,鏡片內側挂着漫開的透明水痕。
程謂兩個手背被自己咬出了縱橫交錯的牙印,他坐起來,用衣角把鏡片擦幹淨了,踩着拖鞋失神地走向洗手間鞠冷水拍臉醒神。
洗完臉出去看見薛尋野搭着只行李箱立在客廳中央,他有點意外,随即端上一貫的冷淡面孔:“怎麽,沒人幫你解決易感期?”
薛尋野沒答話,撿起地上的舊手機拂去沾在上面的玻璃碴:“這回也錄音了吧。”
程謂心髒漏跳一拍,意識到薛尋野只是随口一問,剛才的通話十有八/九被對方聽見了——鄭恢弘對他的要挾不是重點,但他挂線前回應鄭恢弘的那句話足夠讓薛尋野多慮。
“沒錄,不是什麽重要內容。”程謂從門後抽了只塑料袋,蹲身徒手扒拉地上的玻璃碴扔進去,“你易感期這周之內能結束嗎?”
薛尋野最不願看到程謂這幅不冷不熱的模樣,理性還沒回魂前,他手中的行李箱已經脫離他的行動意識順着他推出的方向朝蹲在地面的omega滾去,程謂猝不及防被撞到地上,手掌撐着地板才堪堪穩住了即将跌坐上玻璃碴的身子。
那一瞬薛尋野心裏晃過了用鞋底把程謂的手釘在地面不讓動的念頭,他想看高高在上的omega像從前那樣向他屈服。
可當程謂紋絲不動的手掌下逐漸爬出暗紅的細小血流,給茶色系的開司米地板添上濃稠的一筆,他的眼眶又迅速紅了。
“我他媽……你不是很能躲的嗎?!”薛尋野甩手丢開夾在臂彎裏的揭面頭盔,頭盔咕嚕嚕滾遠,他粗魯地拽了程謂的手腕翻過手掌,只見滿是槍繭的右手又多了倆割破的小口子,鮮血汩汩往外冒,沿着掌紋染紅了整個手心。
“我不是——”
“不是故意的。”程謂平靜幫他接話,拉出茶幾下的抽屜翻出根消過毒的鑷子,垂眼為自己夾出黏在傷口裏的細小玻璃碴,“每個推卸責任的人都會這樣為自己狡辯。”
他的動作又狠又快,三下五除二處理完傷口,抽屜裏的紗布用完了,程謂直接抽出睡袍的綁帶在手掌上纏了幾圈,敞開的睡袍裏是肌肉線條漂亮的胸腹,區別于別的omega柔軟白嫩的身軀。
薛尋野的氣就消了,盤腿坐在程謂跟前,摟住omega精瘦的腰,釋放點烈焰信息素讓自己在路上被寒風刮過的臉龐回了溫,才放心埋臉暖暖地貼在程謂的身上:“對不起。”
程謂至今還在為鄭恢弘那通電話傷神,沒心思和一個情緒不定的易感期alpha争辯孰是孰非,遲鈍地摸過旁邊的手機,依舊用纏着綁帶的右手操作按鍵,一點兒小傷對他來說沒什麽:“我必須要問問我搭檔,易感期的alpha是不是都這樣煩人。”
薛尋野拍掉那臺破手機,抓過程謂的右手給他呼呼:“不要跟其他alpha說話。”
程謂哼笑:“我只是個替代品而已,你入什麽戲?你在你的omega面前也這樣蠻橫無理嗎?”
薛尋野蹭地擡頭,頭發掃過程謂的腹部:“替代品?別學個詞兒就瞎他媽亂用,從我分化之後我就只标記過你,我上哪去找別的omega?”
程謂扶着自己的後頸怔然,alpha眼紅紅的樣子看得他想笑:“你戲演得挺真啊。”
“我日……”薛尋野狂躁地捏捏眉頭,“十年了,你把事兒忘得一幹二淨情有可原,但你不能污蔑我出軌。來,你過來。”
他站起來俯身兜住程謂的肩膀和後腰把沒記性的omega照面兒提到懷裏,程謂身體失重一剎,居然沒掙開薛尋野的鉗制。
上一回到醫院咨詢,醫生是怎麽說的,易感期的alpha攻擊力可能會變弱,但激發強占欲的某方面力量會反向大幅增長。
被抱上樓梯時程謂的兩條腿晾在薛尋野的身側晃動,他仰起臉不可思議地望着alpha隐忍的怒容:“什麽十年?你認錯人了吧?”
“哦,還強詞奪理,等我幫你記起來你就知道我認沒認錯人了。”薛尋野踹開卧室門停在開關旁,“開燈。”
“沒手。”程謂最讨厭被指使。
薛尋野點點頭,将臂彎裏的omega往上托高了點,讓程謂的後腦勺對準燈開關,他湊上前重重啄了下程謂的唇,通過作用力讓程謂後仰的腦袋打下了開關。
門窗緊閉缺少空氣流通,卧室裏充斥着散不開的煙味兒,徽商的氣味倒也不嗆鼻,一股輕甜混雜其中,程謂就被抛進了沾染半煙半甜的床被中,剛撐起上半身,撲到身前的alpha就堵了他的去路。
枕頭邊的手槍沒子彈了。
有也使不上,他做不到用手槍威脅薛尋野了,舍不得,就很煩,啧。
他開始變成了自己最瞧不起的那類人,受匹配度的支配,變得沒有定力,感情用事。
“找槍?”薛尋野了解他的omega,看他眼睛往枕頭兩邊亂瞄就懂他企圖,于是卸下自己腰間的斑蝰蛇手槍扔程謂懷裏,“用這把,老朋友了吧,上次還拿它打我腿,今天你用它頂着我的腦門兒我也得把正事兒給辦了。”
程謂眉眼輕挑,左手勾住扳機環,拇指抵着槍柄一彈,槍支就越過薛尋野的腋下打着旋兒飛向了床尾凳。
“想多了你,我不樂意的事兒,你能強迫得了麽?”
“強迫?”薛尋野把人逼到床頭,學他挑了挑眉,“要真是強迫,你在夜店外面找我要抱抱那天你就走不了。你知不知道這些年的易感期我怎麽過的?讓人從阿爾卑斯山摘一飛機的雪絨花運過來鋪床上,打上兩管高濃抑制劑聞着你的味兒睡足七天,你說你當什麽花仙子不好,玫瑰野菊向日葵多容易找,非要往那一千七百米的海拔上長,這不是誠心刁難人麽。”
Alpha越靠近,夢裏Vul的高大身影愈加與薛尋野相重疊,程謂的腺體如同被利齒撕破一樣痛,他脊背緊貼着床頭靠板,擰眉捂住自己的後頸,慌亂的信息素卻悄悄從指縫間漏出來。
眼前出現了模糊的疊影,視野像出現了故障的老式電視機時而交織着黑白畫面,程謂另一只手掐住了薛尋野的脖子:“行了,适可而止。”
“你很難受嗎,”薛尋野撫上程謂的小臂,易感期alpha的安撫信息素通常被洶湧的求歡信息素和暴躁信息素排擠在腺體最深處一個閉合腺艙中,他被标記過的心愛omega扼住咽喉,卻還忍不住心疼他,為他強行牽扯自己腺體內的安撫信息素陪他感受劇痛,“你一聲不吭離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也很難受。”
“Vul……”程謂疼得視線渙散,嘗試着像平常那般喚起這個名字來減緩自腺體蔓延至腦神經的痛楚,指甲深陷進頸側摳出幾枚月牙形的深痕。
“你說什麽?”薛尋野傾下身盯着程謂呢喃的唇形,突然彎起了眼睛,“啊,Vul是我——是我十年前的寶貝摩托,那時我說要把你抱到上面邊飙車邊弄你,你哭着說不要。”
——“那麽浪,把你載到海邊好了。”
Vul在夢裏交握着程謂的手說。
這次名為Vul的藥物好像失效了,程謂推拒着薛尋野,七零八落的拼圖碎片從幻境四處争相擠破他的大腦皮層撞進他的腦子,他手忙腳亂拼湊不出完整的畫面,Vul卻抱住他墜入十年前的一段記憶空白區。
“每次都這樣躲開我,在你眼裏我是不是壓根就不重要?”薛尋野托起程謂不讓他往被褥裏鑽,抱起他朝浴室走,調試好水溫順手抓了罐身體乳直接在盥洗臺堅硬的邊沿磕碎了瓶罐,“來,靠着鏡子坐好,看着我。”
沾水後濕淋淋的睡袍被卷成一團扔到地上,程謂被腺體以外的疼痛扯回現實,不顧右手的傷撐住大理石臺面跳到地面,薛尋野撈住他的腰反手又把人推到盥洗臺上。
“我當初就不該把你領回家,”程謂伏在盥洗臺邊森冷地看着鏡子裏的薛尋野,右手心的血滲出來浸染了層層疊疊的綁帶,他像感受不到痛,用牙齒咬住綁帶一角将黏住傷口的綁帶一圈圈解下來,他的眼眶也被染紅了淺淺的一小片,“就該一槍把你崩了,為民除害。”
“你舍不得。”薛尋野嘴上逞強,眼底氲了層薄霧,“你舍不得那六千萬……你他媽,別哭了。”
程謂收攏右拳,指甲嵌進手心的血肉裏,眼神鋒利地望向鏡中站在他背後快要哭出來的alpha譏笑了一聲,該委屈的是他,搞不懂alpha在難過什麽。
随即一把比斑蝰蛇手槍威力更強的槍械抵上了他的後腰。
譏諷的笑意在程謂嘴邊凝固,即使是在殺戮基地窮途末路時被敵人用命中率極高的槍支抵住要害,他也未曾像現在這樣慌亂。
他慣于表現出來的鎮定、出任務時的狠戾,現在都顯得如此不堪一擊。
“我知道你打的什麽算盤,”薛尋野左手握槍,右手覆上程謂受傷的手,盡量避開他的傷口,然後把那只比自己小的手籠在掌中,拇指指腹在對方凸起的關節上滑動,“問我易感期什麽時候結束,然後把我健健康康地送到鄭恢弘面前好拿到豐厚的酬金,是嗎?”
程謂不敢亂動,眼睛盯着置物架上用來替換的刮胡刀片,琢磨着把它藏進手心:“我說過交易取消了。”
薛尋野紅着眼笑了一聲:“故弄玄虛誰不會,你當我聾了聽不到你跟鄭恢弘的談話?”
程謂閉了閉眼,從接完鄭恢弘來電後就在體內翻騰的疲憊牢牢攫住了他的軀幹,讓他升起自暴自棄的失落感:“随便你。”
肩上一沉,薛尋野把下巴搭在他的肩窩處,滾燙的淚水砸在他鎖骨裏:“程先生……”
明明手握武器,薛尋野也占據絕對優勢的地位,可他黏糊的哭嗓倒像他成了被迫的那一個:“程先生,我給你更高的酬金,你向我服軟一晚上好不好?”
程謂默不作聲移近置物架,撚起刀片握進了手裏,鋒利的一面露在指間外側。
剛要轉身,薛尋野忽然攔腰抱起他朝卧室裏走,重新把他扔上床,揚手把厚重的遮光窗簾布拉起來。
醫生說得沒錯,易感期alpha把力氣用在什麽地方,程謂算是領會到了。
他踹開沾滿信息素像團火球似的撲過來的alpha,反被對方拽着兩只腳腕拖了過去,後背摩擦過冰涼的床單,程謂捏住刀片狠下心在薛尋野的大腿劃拉出一拃長的血口子:“薛尋野你住手!”
被自己的omega割傷,薛尋野擡起濕漉漉的眼,睫毛一扇,淚水就摔在了程謂的小腿上,程謂繃緊了腹肌,支起上半身時身側與後背拉扯出了流暢的線條。
他怔怔地看着指向他的槍口,再挪向alpha被他劃破的那道細長血口,劃傷對方時薛尋野特有的烈焰氣息的溫熱血液也沾到了他的指腹上。
程謂伸出舌尖卷去拇指上的鮮血,嘴角勾起挑釁的笑:“有種你繼續。”
随即一把比斑蝰蛇手槍威力更強的槍械抵上了他的後腰,alpha在面對自己的omega時就愛用這個來威脅人。
斑蝰蛇手槍全槍長196毫米,射速達40發/分鐘,五十米內能輕易穿透軟體防彈衣,但在薛尋野的愛槍中只能算非常不起眼的一把。
而薛尋野手中的這把G.ON手槍盡管只有185毫米,射速最高時卻能達120發/分鐘,彈匣內的子彈自動無限更新,和它的主人一樣攻擊力度驚人。
譏諷的笑意在程謂嘴邊凝固,即使是在殺戮基地窮途末路時被敵人用命中率極高的槍支抵住要害,他也未曾像現在這樣慌亂。
他慣于表現出來的鎮定、出任務時的狠戾,現在都顯得如此不堪一擊。
“我知道你打的什麽算盤,”薛尋野左手握槍,右手覆上程謂受傷的手,盡量避開他的傷口,然後把那只比自己小的手籠在掌中,拇指指腹在對方凸起的關節上滑動,“問我易感期什麽時候結束,然後把我健健康康地送到鄭恢弘面前好拿到豐厚的酬金,是嗎?”
程謂不敢亂動,眼睛盯着置物架上用來替換的刮胡刀片:“我說過交易取消了。”
薛尋野壓下槍械擊錘:“故弄玄虛誰不會,你當我聾了聽不到你跟鄭恢弘的談話?”
程謂閉了閉眼,從接完鄭恢弘來電後就在體內翻騰的疲憊牢牢攫住了他的軀幹,讓他升起自暴自棄的失落感:“随便你。”
肩上一沉,薛尋野把下巴搭在他的肩窩處,滾燙的淚水砸在他鎖骨裏:“程先生……”
明明手中握着大威力的G.ON手槍,薛尋野也占據絕對優勢的地位,可他黏糊的哭嗓倒像他成了被迫的那一個:“程先生,我給你更高的酬金,你向我服軟一晚上好不好?”
程謂把刀片握進了手裏。
剛要轉身,薛尋野忽然攔腰抱起他朝卧室裏走,重新把他扔上床,抄起G.ON沖他大腿開了一槍。
醫生說得沒錯,易感期alpha把力氣用在什麽地方,程謂算是領會到了。
他踹開沾滿信息素像團火球似的撲過來的alpha,反被對方拽着兩只腳腕拖了過去,後背摩擦過冰涼的床單,程謂捏住刀片狠下心在薛尋野的大腿劃拉出一拃長的血口子:“薛尋野你住手!”
被自己的omega割傷,薛尋野擡起濕漉漉的眼,睫毛一扇,淚水就摔在了程謂的小腹上,程謂繃緊了腹肌,支起上半身時身側與後背拉扯出了流暢的線條。
他怔怔地看着指向他的槍口,再挪向alpha腿上那道細長的血口,劃傷對方時薛尋野特有的烈焰氣息的溫熱血液也沾到了他的指腹上。
程謂伸出舌尖舔去拇指上的鮮血,嘴角勾起挑釁的笑:“有種你繼續。”
薛尋野眼神暗了暗。
刀片割出的小傷算不了什麽,他見了血就興奮,拇指揩下一串兒血珠抹上程謂的嘴唇,再按倒他的omega吻上那兩片染上猩紅的嘴唇。
他的舌頭闖進程謂唇齒中,游刃有餘地勾出程謂躲藏的舌頭在口中把玩。
Omega的身體少了以前的那份青澀,但屁股摸上去還是很軟,薛尋野用手掌兜上去,程謂亂蹭着要躲,薛尋野的指頭順着臀縫兒滑進了那個已經用身體乳擴開的穴口,兩根手指在溫軟的肉洞中撐開。
“……疼。”程謂下意識擡起下半身要離開那兩根在他體內作惡的手指,可腹背受敵,不但屁股裏的手指沒退出去,前面微翹的陰莖更是撞上了薛尋野灼熱的G.ON手槍(全稱genitalan,生殖器)。
他臉上的矜持冷漠早就褪盡,只餘了被侵犯的崩潰,alpha健壯的身子壓在他身上,他被迫大張着腿,捏在指間的刀片不自覺地劃傷逼他承痛的alpha:“不是放你走了嗎,回來幹什麽,弄死我讓你很有成就感是嗎?”
唇舌間盡是肮髒的血腥味,程謂重歸成年之前每日每夜會在腦海中自動形成的場景,他躺在寒冷的深坑中,人們不斷鏟起泥沙填埋在他身上,他的口腔、鼻孔和眼睛全部被堵死,髒泥裏的蛆蟲鑽進他的耳朵将他啃噬,最後他變成一幅不得安詳的白骨。
程謂:“不是放你走了嗎,回來幹什麽,弄死我讓你很有成就感是嗎?”
薛尋野:“我回東口市就是來找你的,你讓我能往哪走。”
“乖寶貝,看着我,我不要安撫信息素了,也不要逼你喜歡我了,你就看着我。”
他壓得瓷實,程謂轉了轉眼珠,木然地看着他。
利刃破開穴口闖進他的身體裏,他腿根顫了顫,咬着唇愣是沒叫出來。
Vulcan和薛尋野的臉完整重疊,零碎的記憶片段時明時滅,一用心回想就溜走,腺體和後腦就針刺般痛。
原本抗拒的身體在咬到了alpha的陰莖後就本能地抱緊了它,仿佛它們本就該融合一體,程謂哆嗦着屁股,說你別弄太狠,也別在我身上留印子,明天還得上班。
“不疼,你別怕。”薛尋野包住程謂的右手護在枕邊,低頭舔濕omega胸前挺立的紅果兒,指甲在乳尖上刮了刮。
他撈起程謂的腿駕到自己肩上,搓硬了對方冒水兒的性器,丢失十年的omega回到身邊,他恨不得關照到寶貝兒身上的每個部位。
起初還能控制住力度,可察覺到程謂咬着嘴不願叫出來,薛尋野就忍不住狠勁兒地幹他,擺着跨将硬邦邦的性器釘進程謂的屁眼兒裏,舌頭頂開他的雙唇讓他在接吻的過程中難耐地叫出來。
“輕點……”
“輕不了寶貝兒,你在咬我,我得懲罰它。”薛尋野邊撞邊摳弄程謂的尿眼,程謂哪裏受過這般待遇,蜷着腳趾難受地哼哼,甚至分不清自己想要擺脫還是享受,擡起屁股輕磨着薛尋野的胯部:“不知天高地厚的小alpha。”
“說誰呢,你也就比我年長兩歲,別一副教訓人的口吻。”薛尋野低頭親了親程謂的嘴,程謂被親慣了,條件反射地張嘴伸了舌尖出來,薛尋野笑着退後,程謂氣惱地撇過臉,然後又被追上來的alpha含住了舌尖。
“嗯……想尿進你身體裏,讓你變成一個晃悠悠的小尿壺。”薛尋野插了幾下頂到一個閉合腔口,程謂敏感地繃緊身子,眼中神色清明了些,目光凜冽地警告得寸進尺的alpha:“出去。”
“不尿不尿。”看來他的學長還存有一絲理智,這不行,不夠沉浸的性愛是不完美的,薛尋野倔脾氣上來,撐起身子扒開程謂被撞紅的兩個屁股蛋讓自己進得更深,身上的汗水血液在腹肌線上走迷宮,他把它們蹭到程謂布滿傷疤的軀體上,這使他倆看起來更般配。
這段時間存了不少貨,薛尋野全交到程謂屁股裏了,顧及程謂的意願沒有打開他的生殖腔,但是故意射得很深,希望有聰明的小寶貝能鑽進生殖腔裏睡個懶覺。
程謂平時很少弄自己,被薛尋野搓弄着射了兩回,看着身上張開五指給他看他指掌間黏膩液體的alpha就來氣,瞥見身下的床單像殺人現場一樣糊了一大片血更是險些暈厥,摟着被子踹開了要抱他的alpha縮在另一邊的床頭,用沙啞的聲音支使薛尋野:“你去把床單換了,把血給我搓幹淨……滾,不是搓我,是搓床單。”
薛尋野眼睫一扇又想哭,程謂對他沒轍:“行了,你上別的房吧,我自個兒處理。”
最後還是薛尋野把他抱到浴室放進浴缸裏一同洗淨了,薛尋野身上被他劃了十幾道長的短的刀疤,血液将一池清水染成了紅的。
程謂扶額靠在浴缸壁上休息,薛尋野又默默跨出去幫他按了換水鍵,圍上浴巾到樓下找了醫藥箱回來,蹲在浴缸邊托起程謂的手笨拙地給他包紮了傷口,拿紅色記號筆在上面畫了團火焰。
但他畫技不佳,火焰像個紅色的狗爪子。
他親了親程謂的指尖:“現在你記起來了嗎?”
可是程謂已經歪過頭睡着了,薛尋野趴在邊上盯着他,右手無聊地攪着溫水:“如果老鄭頭為難你了,你就把我交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