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335 章 活該
第335章 活該
“你在說什麽?我就是桑煙啊。”
青霧竭力僞裝淡定,一邊扶他起來,一邊轉開話題:“你看!你又發病了!”
紅色疙瘩從賀贏的雙手迅速蔓延到了他的脖頸。
賀贏忍受了太多次發病的折磨,沒有哪一次比得上這次。
這發病就是上天的指示。
曾經的桑煙從不會讓他發病。
原來她不是他的桑煙。
那他的桑煙呢?
在哪裏?
“別騙我了!你不是她!”
他早該認出來的!
怎麽就拖延到了現在?
賀贏無法原諒這樣遲鈍的自己。
如果他早些發現兩人的不同,是不是已經找到桑煙了?
越這麽想,越痛苦。
他激動地怒吼,因為動作過大,胸口的傷口崩裂,鮮血很快浸透了衣衫。
“皇上!皇上冷靜啊!”
裴暮陽随侍一旁,還在為兩人輕松愉快的氛圍而高興,不想,一眨眼天翻地覆。
皇上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皇後不是皇後?
他來不及細想,趕緊扶住皇帝,大叫:“快來人!皇上的傷口裂開了!快去叫洛女醫!”
同時,扶着皇帝後退幾步,一臉防備地盯着“桑煙”:“皇後,你、你——”
你還是皇後嗎?
這話還沒問出口,裴暮陽就被賀贏推了一把。
“愣着幹什麽?抓起來!”
賀贏體力不支,強撐着推了一把裴暮陽,就歪倒向了床側。
他坐到地上,靠着床沿,粗喘着下令:“來人!來人!快!把她抓起來!”
侍衛們聞聲沖進來。
他們聽到皇帝的話以及皇帝指着的人,都傻了——皇帝是讓他們抓皇後?
“快啊!她、她是假的!”
賀贏大聲指着假人,幾乎吼破了音。
侍衛們見皇帝态度堅決,稍作猶豫,便去抓人。
當然,事先說一句:“皇後,恕我等失禮了。”
“放肆!”
青霧不想坐等被抓,大聲呵退侍衛,看向賀贏:“皇上,你瘋了!”
賀贏确實快瘋了。
他意識到自己這些天面對的女人不是桑煙,先是鋪天蓋地的恐慌,接着是無窮無盡的心疼。
他的桑煙在哪裏?還平安嗎?
天,她那麽嬌弱,沒了他在身邊,可怎麽辦啊!
眼淚落下來。
他心疼的幾乎要死去了。
“你是誰!桑煙呢!”
他捂着流血的胸口,搖搖晃晃站起來,沖上去,抓着她的肩膀,痛苦地質問:“桑煙在哪裏!你們把她弄哪裏去了?你們想對她做——”
話沒說完,嗓子一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皇上!”
滿殿的人紛紛驚叫。
賀贏卻什麽都聽不到了。
他感覺世界很安靜,靈魂似乎出竅了,甚至看到自己重重倒了下去。
桑煙……桑煙啊……
把我的桑煙還給我啊……
*
北祁皇宮
鳳儀殿
桑煙從夢裏驚醒:“新元!新元!”
她驚叫着睜開眼,看到熟悉的房間,眼淚就落了下來。
還是在北祁啊!
此生她還能回到大賀嗎?
還能再見到大賀的他嗎?
“嗚嗚,新元……我好想你啊……”
她低聲哭着,小聲叫着心上人的名字。
守夜的悠然聽到動靜,忙起身詢問:“姑娘怎麽了?可是哪裏不舒服?還是做噩夢了?”
桑煙沒回話,背過身,扯了被子,在被窩裏繼續哭。
沒人可以幫她。
悠然的關心對她沒有一點意義。
她只想回到賀贏身邊啊!
可惜,現在只能在夢裏見到他了。
她一遍遍回憶着他在夢裏的樣子:身體虛弱,膚色是病态的蒼白,胸口的傷又崩裂了,鮮血流的很兇。
他按着傷口,抓着她的手,急聲說着:“阿煙,你去哪裏了?你快回來!快回來!”
說着說着,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她吓醒了,也心疼壞了。
賀贏啊……
你要好好的。
一定要好好的。
*
泰安殿
天剛剛亮。
祁無涯才醒來,還準備睡會懶覺,就聽說桑煙做了噩夢、還哭了很久的事。
“她是個膽子小的。也很愛哭。罷了。”
他挂念着她,沒了犯懶的興趣,便掀開被子下了床。
宮女們見了,忙拿了衣服,上前幫他穿上。
他覺得她們穿得慢,加上想快些見到她,就擺手說:“不用。朕自己來。”
他匆匆穿好衣服。
宮女們端來了熱水。
他簡單洗漱後,扯了件紅色大氅,披到身上,就冒着嚴寒,出去了。
寒風呼嘯。
吹得他大氅飛揚。
帽子更是戴不住。
天太冷了。
這麽冷的天,就該在溫暖如春的室內,大被蒙頭,不知日夜。
如果沒有桑煙的話。
可他有了她,時刻挂念着,生怕她有一點不好。
“皇上小心。地上滑。”
有宮人見他走的太快,就小聲提醒了。
而他提醒的聲音才落,祁無涯就差點滑倒了。
“皇上!”
跟随着的侍衛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他。
祁無涯虛驚一場,卻是失了态,樣子很狼狽。
好在,他也不是太要面子的人,穩住身子,繼續前行。
約莫一刻鐘後
他來到了鳳儀殿。
殿裏燈光明亮,暖香融融。
“參見皇上——”
宮人們見了他,紛紛下跪行禮。
祁無涯沒搭理,一擡手,示意他們平身,便直奔床上的人而去。
床上的桑煙知道祁無涯來了,就保持背對着人的姿勢裝睡。
“桑煙?煙煙?”
祁無涯很快來到床前,輕聲叫了幾下她的名字。
桑煙裝睡,不理會。
祁無涯知道她在裝睡,也不再喊,直接把手伸進了被窩裏。
被窩裏太暖和了。
他發誓他只是想暖暖手。
可暖着暖着,就“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後背。
她穿着綿軟的寝衣,肌膚溫熱柔軟,滑膩生香,讓人貪戀。
“你幹什麽!”
桑煙直覺後背一涼,怕他做其他的事,忙轉過身來,攏着被子,離他遠一些。
祁無涯看她一臉防備的動作,也不惱,笑着調侃:“不裝睡了?”
桑煙語塞,一時說不出怼人的話,只能換話題:“你來幹什麽?”
祁無涯溫柔一笑,如實說:“朕聽說你哭了,很是擔心,為了來看你,你瞧,起了個大早,一路頂着風霜,凍得手指都僵硬了。”
桑煙才不心軟,冷嗤道:“你活該!”
他聽了,笑得邪肆,言語帶着挑逗:“對,我活該,我是壞人,你是好人,那好人,給我暖暖手?”
說着,又把手伸進了被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