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334 章 同黨
第334章 同黨
可惜這真心不屬于她。
偷來的東西,看着好,時間長了,她也無心享受。
反而患得患失,憂思不安。
“本宮明白你的意思。”
她敷衍一笑,帶人回去了。
清寧殿
賀贏見拿不到桑弱水的口供,就想起了她的兩個心腹——香影跟刑策。
此二人既然是心腹,那就不可能沒看出桑弱水行刺前的異樣。
要麽包庇,要麽同黨。
這麽一想,他就下了令:“去慎刑司,把香影跟刑策帶過來。”
“是。”
裴暮陽立刻安排人去慎刑司拿人。
但來的人只有王立朔。
他一進殿,就跪下哭道:“皇上,微臣有罪。”
賀贏往他身後一瞧,沒瞧見要審問的兩人,便知有了問題:“怎麽回事?人呢?”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王立朔慘白着臉,先磕了三個頭,臉上冷汗直掉,聲音更是哆哆嗦嗦帶着顫音:“皇、皇上,那二人才進慎刑司就、就不見了。微臣這些天一直派人尋找,還有那桑家少爺,也去找人了。”
就是因為桑決同意幫忙找人,并且答應關鍵時刻為他說情,他才竭力保着桑弱水的命。
“皇上饒命啊!”
他砰砰磕頭,哭嚎的特別可憐。
賀贏恨其不争,一點沒心軟,抓起身旁的白色藥瓶就砸了過去:“廢物!廢物!”
那白色藥瓶裏是洛珊研制出的好東西,對治療他的怪病有奇效。
因為制作的材料很珍稀,暫時也就制出這麽一瓶,是她千叮咛萬囑咐要省着用的。
結果現在全砸他頭上去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王立朔被砸了一下,額頭都流血了,卻也來不及擦,還跪着砰砰磕頭:“皇上身體還沒痊愈,不宜動怒。若是氣壞皇上的身體,微臣罪該萬死啊!”
“你也知道自己罪該萬死!”
賀贏恨鐵不成鋼:“可瞧瞧你都幹了什麽蠢事!那口供呢?不用問,也知道你沒拿到。”
王立朔确實沒拿到兩人的口供,一到慎刑司,人就失蹤了,也不給他機會問出口供啊!
“皇上恕罪!”
他拿着桑決來消減皇帝怒火:“微臣相信桑決少爺,一定可以找出兩人的。”
賀贏聽到桑決參與其中,還是有些意外的。
那小子向來不管事兒,一心妻子女兒熱炕頭,現在這是擔起大梁了?
心情稍稍好了些。
可看着王立朔,怒氣還是在的。
“你且祈禱他能找到他們吧!”
賀贏決定先留他一條狗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來人!”
他冷着臉,下令:“拉下去,杖責五十!”
王立朔聽得渾身一哆嗦,到底沒敢再求饒。
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謝皇上開恩。”
他聲音才落,就被兩個太監拖了出去。
沒一會,板子就啪啪打了起來。
不過,也就聲音大,實則只傷皮肉,不傷筋骨。
等行完刑,他一身鮮血,被拖進了殿。
賀贏看他凄慘,總算消了氣,揮手說:“滾吧!滾吧!”
今天的一切都不如意。
但在不如意之外,也漏出了一些重要信息。
比如,桑弱水行刺,定然不是一時激憤,而是蓄謀已久。
比如,刑策跟香影參與其中,肯定知道更多內幕。
眼下找到兩人至關重要。
不過,除了這兩人,月桑殿其他宮人也要嚴查到底。
想着,他看向裴暮陽,吩咐道:“去叫謝遂來。”
謝遂為人謹慎而敏銳,此事早該交由他處理。
“是。”
裴暮陽應聲後,轉身安排宮人去傳口谕。
等待期間,賀贏又梳理了一遍整個事情的脈絡:那天,他跟桑煙大婚了。桑弱水藏進清寧殿,趁他不備,刺殺成功。随後,桑弱水跟月桑殿的宮人都被帶進慎刑司接受審訊。桑弱水當時情緒癫狂,咬舌自盡不得,傷了嗓子,後傷口感染,毀了雙眼。
而在這之前,刑策跟香影一起失蹤了。
為什麽是他們一起失蹤了?
兩人是什麽關系?
正想着,就聽外面傳來太監細長的聲音:“皇後娘娘到——”
他聞聲擡頭,看到“桑煙”邁步進來。
她穿着暗紅色的宮裙,外罩一件白色大氅,秀美的小臉籠在一圈白狐貍毛中,顯得更加精致纖巧。
還是那樣的身姿。
還是那樣的臉。
但他已然找不到怦然心動的感覺。
心是騙不了人的。
每多看眼前女人一眼,他都更确定一個事實——他的阿煙……換了一個人。
“皇上——”
青霧一走進殿裏,就聞到了血腥味。
她吸了吸鼻子,四下掃視一圈,隐隐看到了濕漉漉的地面,顯然有清潔過的痕跡,忍不住詢問:“你剛剛做了什麽?”
難道在她離開側殿的時候,他在主殿又做了什麽?甚至殺了人?
賀贏沒回答,而是反問:“你剛剛做了什麽?”
青霧心裏一跳,面上擠出點笑,如實說:“我剛剛去月桑殿看了桑弱水,皇上打算如何處置她?”
賀贏還是沒回答,而是反問:“你想怎麽處置她?”
青霧想殺了她。
可基于桑煙的聖母心腸,只能說:“皇上不僅是皇上,還是受害的一方,無論皇上想怎麽處置她,我都沒有意見。只要皇上心裏舒服就好。”
這會是桑煙的回答。
沒有一點錯。
但他仔細看着這張臉,越發覺得——錯了!一切都錯了!
如果刑策跟香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失蹤,那麽,其他人也可以。
“我身體好多了,心裏也舒服了。在看到她的慘狀後,心裏就更舒服了。所以,倒也不必要她性命。有時候,讓一個人生不如死地活着,反而是對她最大的懲罰。阿煙,你覺得呢?”
“我覺得皇上說的很有道理。”
青霧順着他的話說。
賀贏笑了:“我與阿煙果然心有靈犀。”
他招手,讓她過來坐。
青霧沒拒絕,走過去,隔着三步距離,停下腳步說:“皇上,當心發病。”
賀贏點了頭,沒像之前那麽偏執,非要碰觸她。
他叫人搬了椅子過來。
青霧坐到了他對面。
兩人目光對視。
青霧心跳如擂鼓,面上還算淡定:“皇上怎麽這樣看我?”
“因為喜歡你,所以看不夠你。”
他溫柔笑着表白,一是瓦解她的防備心,二是為挖陷阱做鋪墊:“阿煙,你不是問我剛剛做了什麽嗎?”
青霧點頭,确實沉浸到了他表白帶來的良好氛圍裏,心情很輕松,眼裏也帶了些好奇:“嗯。你剛剛做了什麽?我好像聞到了血腥味。”
“對。是有血腥味。”
賀贏解釋說:“嗯……是這樣,我剛剛想到了一個問題,就問了很多人,結果他們都回答不了,我就很生氣,把他們都打了一頓。”
青霧聽着,更好奇了:“什麽問題?”
“很簡單的問題。”
賀贏看着她的眼睛,刻意放慢了語調:“就是,如果一個男人一拳把自己打暈了,你說,這是說明他身體強壯,還是說明他身體虛弱呢?”
這是桑煙曾問他的問題。
如果她是桑煙,她會給出正确的反應、正确的回答。
如果她不是……
老天,他承受不了她不是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