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336 章 強權
第336章 強權
桑煙見了,立刻把他的手拽出來。
不想,拽出來後,甩不掉了。
“放手!”
“不要!”
祁無涯反握住她的手,捧在手裏。
他的手還是冰冷的,但她的手溫熱細膩,像是摸着一塊熱軟的豆腐。
根本舍不得放開!
“祁無涯!”
桑煙不耐煩,再次想着甩開。
祁無涯緊握着,笑着應道:“在。我在。”
桑煙覺得他就是在煩人,不得不換個柔和點的方式:“冷。很冷。你是想害我生病嗎?”
她在示弱。
而她一示弱,祁無涯總是受用的。
他看着她攏着被子,被子有些敞開,是透風的,便松開了她的手。
當然,不忘為自己說好話:“煙煙,你看,朕總是樂意聽你話的。”
桑煙一聽,就諷笑了:“那你送我回去。”
祁無涯也笑:“去哪裏?去朕心裏可以嗎?”
桑煙:“……”
這種現代流行的土味情話,沒想到在這個時代也能聽到。
可見,古往今來男人們的甜言蜜語一脈相承。
“你在想什麽?”
祁無涯見她沉默不說話,就問了出來。
桑煙沒好氣地說:“我在想你這種人什麽時候死?”
這話大不敬。
換別人說了,祁無涯毫不猶豫會砍了他。
可桑煙總是例外的。
他甚至沒生氣,笑道:“那你還是別想了,不是說朕禍害遺千年嗎?顯然一時半會朕是死不了的。”
桑煙覺得他很滑頭,諷刺道:“你似乎還以禍害遺千年為榮呢。”
祁無涯點頭一笑:“是呀。為什麽不呢?只要是你說的,我都引以為榮。”
桑煙:“……”
她錯了。
就不該跟這個瘋子說話。
她果斷閉嘴,保持沉默。
他見了,又笑問:“你又在想什麽?”
桑煙蹙眉說:“在想你怎麽這樣煩!”
她是真覺得祁無涯煩,一國皇帝就沒個正事幹嗎?
怎麽一天到晚在他面前亂晃!
她哪裏知道北祁的冬天太冷了,百姓們就像蛇一樣,窩在家中,偷得一陣清閑。
出于這個原因,其他政務也不多。
便是有政務,他也不是事必躬親的主兒。
“你不愛我,覺得我煩。等你愛我,就會想着我多來煩你了。”
“你死心吧。沒有那一天的。”
“話不要說那麽絕對。有句話不是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呵。”
桑煙被他氣笑了:“強取豪奪也能說成精誠所至,你不愧是皇帝,真是善于篡改事實。”
這話也是大不敬。
但祁無涯聽了,依舊不惱。
原因也很簡單。
他覺得他們在鬥嘴。
并且沉浸其中:“煙煙,你伶牙俐齒的樣子也很好看。”
桑煙:“……”
她不僅錯,還蠢了。
她就不該說話!
祁無涯看出她是真的生氣了,也恢複了正常:“好了,不逗你了。跟朕說說,剛剛做了什麽夢?為什麽哭了?”
桑煙想了想,就說了:“我想賀贏了。太想了,所以哭了。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不滿意。
很不滿意。
沒有男人想聽心愛女人說想別的男人。
“煙煙,你還真的會傷朕的心。”
他瞬間就沒了問下去的沖動:“煙煙,聽話些,別在朕面前提他,不然,他會倒黴的。你讓朕不開心,朕便讓他不開心。”
桑煙知道他會耍陰謀詭計,便也退讓了:“誰讓你問的!你要是不問,我會提他?出去吧!我要再睡會。”
她說着,重新躺下,背對着他。
他看了,沒說話,扯下披着的大氅,掀開被子,躺了上來。
桑煙感覺到有人上來,忙又坐了起來,怒視着他:“祁無涯,你到底想幹什麽?能不能讓我清淨會?”
祁無涯很無辜:“朕不想做什麽,就是想陪你多睡會。”
“我不需要。”
“你這話就又絕對了。”
“我就絕對怎麽了?”
桑煙看他不順眼,就是想怼他:“祁無涯,你能不能離我遠些?”
“不能。”
祁無涯很霸道,拽着她躺下來,見她想掙紮,大腿就壓在了她的腿上。
“煙煙,老實些。考慮下孩子?”
他的手按在了她的小腹上。
行動比口頭威脅更有力。
桑煙老實了,閉上眼,當他不存在。
可他存在感實在太強。
年輕強勁的身體,純雄性的荷爾蒙,讓她非常的不習慣。
祁無涯看出她不習慣,就伸手輕拍她的肩膀,安撫道:“煙煙,朕對你從無惡意,只是想跟你敞開心扉聊聊天,說說話。”
桑煙能感覺他說這話的真心,那股排斥感少了些,也就緩和了語氣:“如果你想好好說話,是不是要先擺出好好說話的姿态?”
“什麽姿态?”
祁無涯自問自答:“離開你的床?”
他太聰明了。
一開口,就先把她的話堵死了。
桑煙只能保持沉默。
沉默便是默認。
祁無涯笑了:“你看,煙煙,你都沒有跟朕好好說話的誠意。”
桑煙不以為然,大聲反駁:“祁無涯,你這是在倒打一耙!”
祁無涯沒有否認:“對。煙煙真聰明,都看出來了。”
桑煙:“……”
瞧吧!
強權在上,她沒有一點辦法。
“祁無涯,你要是不想聊天,那就不要聊天。”
“我覺得我們現在聊得挺好的。”
相比之前的劍拔弩張,或者對他愛答不理,現在他們已經能共躺一張床了。
是個很大的進步。
他也滿意這個進步。
“煙煙,對朕好一些,朕真的什麽都能給你。”
“自由也可以?”
她是諷刺的口吻。
“為什麽不可以?”
他是認真的口吻。
當然,也談了條件:“只要煙煙心裏有朕,自然是自由的。宮內宮外,來去自由。”
此自由,非她要的自由。
桑煙看出他就是在糊弄自己,打定主意一句話都不說話了。
于是,祁無涯也真的沒轍了。
在數次挑起話題都得不到回應的情況下,他只能認錯:“好吧。朕錯了。原諒朕吧,好不好?煙煙?”
他後面的尾音溫柔而纏/綿,把氛圍營造的像是——他們是恩愛了很久的戀人。
可他們怎麽會是戀人呢?
她的戀人是賀贏啊!
桑煙更加想念賀贏了。
這種想念侵蝕着她的神經、心髒,讓她難過的流下淚來。
可祁無涯就在身邊,她只能隐忍着,任眼淚滴進枕頭裏。
很快,枕頭就濕了一大片。
她沒發出聲音。
但肩膀一直顫着。
祁無涯還是看出了端倪,強行把她扳了過來。
然後他就看到——她哭得眼睛通紅,鼻子通紅,濕漉漉的頭發貼在面頰,配合着壓抑的、似喘息又似哽咽的聲音,像極了風吹雨打後的嬌花,淩亂而凄美。
特別的勾人欲念。
“哭什麽呢?”
他的聲音平靜而漠然,心卻難以自制的狂跳:“煙煙,朕還沒欺負你呀。”